其实张怡淳的成绩还算不错,应该不会只有这间学校的实力。 后来从他人消息得知,歷史考卷一共有两面,她只写了一面,就这样,总成绩至少少了三十分。 为此她崩溃大哭,原本设定至少要前三志愿的,结果一差千里,因此她开始暴饮暴食,结果这么一吃却变成了习惯,听跟她还算要好的同学说她高一下学期的时候胖到将近七十公斤。我当时听见「七十公斤」这个数字的时候,第一个念头竟然是「那件黑色的内衣她应该没办法再穿得下了」。 伯安说我青春期进化不足,可能要重唸国中,育佐则是对我的这个念头表示嘉许,「真男人!」,他竖起大姆指说。 在被张怡淳甩巴掌之后,我有试图跟她说说话,甚至是道歉。 不过女性一辈子有几个时期都会让她们原本就已经不太稳定的情绪变得更加难以捉摸。像是青春期或是更年期。 正值青春期的女性好像正在从女孩转变成女人的阶段,而正值更年期的女性则是从女人转变成巫婆的阶段,这当中会转变成什么样她们自己本身也不一定会知道,所以根本没有人能拿捏女人的脾气转折到底在哪里。 所以,我没什么机会道歉,她总是给我臭脸看。 虽然说我们班的女孩子给我们臭脸看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张怡淳的给我看的臭脸特别臭。 这话我不是乱说的,我可是有比较过的。 当她去跟伯安收作业的时候,伯安会装死,她遇到装死的没輒,所以臭脸指数大概50%。 当她去跟育佐收作业的时候,因为育佐会跟她讲一些「看到窗户外面那隻鸟吗?牠把我的作业叼走了,所以我需要多一节课的时间来写」之类的废话,所以她的臭脸指数大概是70%。 当她去跟小明收作业的时候,因为小明总是对她傻笑而且想用讲笑话来抵作业,所以她的臭脸指数也大概是70%。 但是她跟我收作业就不一样了。 『作业!』她每次都像讨债一样用很严厉的口气站在我的座位旁边说。 「呃……能不能等一下,我……还差一点点没写完耶……。」看看我的反应,我比伯安育佐小明他们有礼貌多了吧? 『差一点点没写完?你便当为什么不会差一点点没吃完?』她更兇了。 「便当不吃完成何体统?肚子很饿便当当然吃得完啊,而且我还在发育耶,大婶。」我说。 然后她听到大婶就爆发了,臭脸指数破表。 虽然她特别恨我,不过我还是觉得男生要有点风度,曾经做错事就要跟她道歉。所以我还是不停地想找机会跟她说对不起。 但她完完全全没有理我,就连我在课后辅导的时候为了表示停战示好特别买豆花给她吃,结果她看了看豆花,说了一句『这豆花有毒!』然后就被她丢掉。 好几次我都觉得这个女生根本就是个混蛋,而且不知道在嚣张什么。育佐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我哈哈大笑了好几声,伯安说他觉得我根本不可能喜欢张怡淳这类型的女孩子,又兇又丑又没气质。 我非常赞同伯安的形容词,确实就是这样。 讲到兇,她的脾气真的差到一个不行,当学艺股长的时候动不动就大吼大叫,那双大眼睛里面一点都没有女孩子应有的温柔,要人家交作业像是在讨债一样,每次都是大吼式的『作业!』,不然就是跳针式的『作业!作业!作业!作业!』,或是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