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第一个晚上整理的杂物柜,全都随着循环的重启复原了,她白整理了! 言早等了一会儿,等到眼睛可以适应眼前灰暗的光后又睁开,看见了杂乱的桌椅。 柏严呢? 她的肩膀似乎还残留着柏严的温度,周滂他们躺在门口,里面没有柏严,可言早身边也没有他。 言早数了数地上的人,一、二、三、四、五 的确没有柏严。 不 为什么是五个? 言早好像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她连忙打开包中的手电筒,照向躺在一起的人们,一一辨别他们的脸。 周滂的眼镜歪了,何美娜头发乱糟糟,史沉个子最高,显然姿势也是他们中最憋屈的 好在所有人脸上都很平静,找不出痛苦。 没有金语语。 这本应该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她已经被“出局淘汰”,可是又让言早心中涌起无法置信来。 从第一次循环开始,这里的每一瞬间都在挑战着言早的接受能力,即使如此,言早也以为金语语只是在2012年被抹杀,从未想过2020年的金语语也彻底消失了。 哪怕她只是躺在地上没有了呼吸呢。 一抬手,言早手中的手电光照向了教室门前的地面。 地上有点点血迹,在肮脏的地面上并不明显,但却很浓烈。一直萦绕在言早鼻尖的腥味儿似乎也是在这上面飘散出的。 还有几个泥脚印,脚尖冲向门外。这让言早回忆起了昨晚,她和柏严从图书馆往a楼赶,他们两个都不小心踩进泥洼,鞋上蹭上了泥。 这让言早有一种诡异的预感。 她去开门,上次醒来时教室前门还只是虚掩着,这次就被关上了。 言早摇了摇门,门并没有被上锁,只是因为年久生锈,关上门后就很难再打开。 手电筒被言早放在一边,她把整个身体抵在门上,用力向里拉。 门锁发出“咔咔”的声音,几秒后,终于松开。 “吱拉 ”一声,在走廊中回响,言早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拉门的动静有多大。 血迹和脚印在教室门口就消失了,言早却好像心中有预感一样,拿上手电筒,便向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她心里一半是祈祷一半是预感成真的恐惧,又一次将耳朵附上办公室的大门。 很小的“砰砰砰”声,那是她自己的心跳。 听了一小会儿,却还没有声音。言早颤抖着手打开手电筒的光,似乎这样就可以给她带来更多勇气。 就快要听到了,言早的耳朵附在冰冷的门上,门后隐隐约约有指甲挠 这次多了微弱的呼吸声,却是从她身后传来的。 而门后的声音一瞬间不见了。 一只手抚上她的肩膀,让言早寒毛直立,她端着手电筒转过身,强光直直射到来人的脸上。 他似乎被刺痛了,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是柏严。 言早忘记放下手电筒,直到看到柏严完全闭上眼睛毫无防备的样子后,才手忙脚乱地关掉强光。 他的脸被强光照射,闭起来的眼睛一动不动,薄唇轻抿,却没有不耐烦。 不知道是月色照耀的缘故还是其他,言早觉得他的脸越发白了,甚至带上了透明的意味。 见言早把手电筒光关掉,柏严睁开眼睛,眼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