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不适的将薄被拢到自己身上:“我睡不着。” 话一出口,萧洛兰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有点哑,她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周绪睁开眼睛,低头望着怀里的萧夫人,喉咙瞬间又干疼了,见她脸颊仍酡红如醉,坐了起来。 萧洛兰连忙用薄被盖住自己的身体。 周绪拉了一下床边的铃铛,萧洛兰这才注意到帷幔处居然有一根隐线的小铃,她急道:“别叫人。”她的衣服和周宗主的衣服都散落在了地上,这时候如果有人进来,看见这荒唐的一幕,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周绪神情餍足,轻轻笑了一声,挑起萧夫人的发丝就亲了一下。 没多久,崔婆婆进来了,站在床屏前:“宗主,娘子,可要唤人更衣洗漱?” “暂时不用了,拿点蜜水来。”周绪还想着让萧夫人多睡一会。 崔婆婆退下后,萧洛兰弯腰拾取脚踏上的衣物。 “再多睡会,天还早。”周绪揽住萧夫人的腰,将她又带到了床上,露出来的雪色肌肤上俱是红梅,萧洛兰将自己藏在被子里,薄被外锻是丝绸做的,贴在身上丝凉柔软,可是萧洛兰却十分没有安全感。 崔婆婆端来托盘,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好像对这一地的衣物不曾看见,屈膝一礼后再次退了下去。 周绪将白玉碗拿过来,拿起勺子吹了吹。 萧洛兰望着这个男人,昨晚周宗主说亲她,结果真的如他说说,亲了她所有,除了亲她,就再未动过她分毫,在守一种很荒唐的信用。 周绪盘坐在萧夫人对面,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温存更胜从前。 放在以前,萧洛兰会自己端碗拿勺,但她现在只是沉默的喝着周宗主喂的水。 周绪喂完以后,将碗勺搁于原位。 帷帽重新飘飘荡荡的垂下,萧洛兰在床上假寐,周绪看了一会,又坐了起来:“真的不想睡?” 萧洛兰睁开眼睛,摇了摇头。 周绪走下床,找了一套萧夫人的衣物放在床上,萧洛兰低着头给自己穿好衣服,随后见周宗主没有什么表示,又下床穿上了软鞋,逃离了床榻。 她坐在铜镜前,轻轻的将粉盒打开,将粉扑在外露的皮肤上,担心看不到后颈,她便多扑了些,暧昧痕迹很好的被粉遮掩了起来,萧洛兰低头蘸取鹅蛋粉,不经意的看到陶哨,想起昨夜里她低声恳求周宗主不要亲脖颈,也看不清周宗主什么表情,但他后来的确没有亲她脖颈。 现在她穿上衫裙,大袖垂下,脖颈干净,只要不看其他地方,还和以前一样。 萧洛兰卷起袖口,用粉将那些痕迹掩盖住,等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周宗主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铜镜里的周宗主面容看不出什么喜怒来,萧洛兰手颤了颤,但还是拿着粉扑遮掩暧昧。 周绪望着萧夫人沉默的反抗,顺从和屈服只不过是她暂时的伪装,将粉扑拿了过来。 萧洛兰紧咬着唇。 “夫人这里还没擦到。”周绪用粉扑给萧夫人后颈处的痕迹重新遮掩了一番,而后忽的笑了起来,他干脆坐在地上,手支着头望着萧夫人笑。 萧洛兰只觉得莫名其妙,她拿回粉扑,不去看坐在她脚边的男人。 周绪停止笑声,身体朝萧夫人那近了近,随后将萧夫人的脚放在自己里衣内的腹处,虽说是夏季,但他们现在江上,且天还未亮,江上寒气还是挺重的。 萧洛兰因起的急,也未穿罗袜,现在骤然接触到温暖坚硬的热度,她蜷缩起脚趾,雪白的足弓弯曲。 “夫人别动,我给你暖暖。”周绪仔细看着今天显得尤为不一样的萧夫人,低低笑道:“我还以为夫人不会再与我闹性子了。” 萧洛兰矢口否认:“我没有。” 周绪哼笑两声,按住萧夫人的足让它紧贴在自己腹部:“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萧洛兰握着粉扑,听了周宗主的话,心里翻腾着许多情绪,酸涩,委屈,难过与生气,不知不觉就红了眼眶。 周绪给萧夫人暖脚,见她委屈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