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阿木拿着吃食:“谢谢。”趁着萧小娘子没注意, 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她, 昨晚他天蒙蒙亮时才到阆歌, 上午刚醒没多久就从大哥那里听到了周行的事情, 作为节度使大人的附族,按理说拓跋一族不应该过度关注这件事,毕竟牵扯到周家的家事,若有案子,许判官和窦推官他们自会处理。 可是,拓跋阿木就是坐不住,静不下心来,又跑到了周十六家里,他如今也有官职了,虽然不大,但也能递请帖到人家府上,终于见到了曾经在南稷学宫一起求学过的周晏之。 周晏之神情恹恹的,不欲搭理他,拓跋阿木借着关心他的借口,周十六还是把昨天的事告诉了他,并告诫他不要到处乱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等最后得知萧小娘子安然无恙,拓跋阿木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离开周晏之的家,拓跋阿木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周宅小门处,踌躇万分,犹豫不前。 他终究还是想亲眼看看她的。 现在看到了,萧小娘子仍然和以前一样如阳光明媚,想到这,拓跋阿木微微笑眯起眼睛,大口大口吃着烧饼,胃里心里暖暖的。 “不够吃啊,我撕半边给你。”萧晴雪见拓跋阿木很饿的样子,便撕了一半给他,手指烫的一嘶:“快点接住,这馅好烫。” 拓跋阿木连忙接过来,探头过去,焦急道:“烫到了吗?” 萧晴雪哈哈大笑,右手竖起在拓跋阿木的眼前晃了晃,显摆了一下:“没有啊,骗你的。” 拓跋阿木望着萧小娘子洁白的指尖,呐呐不说话,被风雪吹的耳朵却是红了。 “你快吃吧,等到了阿娘那里我再叫人上一杯牛乳奶茶给你喝。”萧晴雪吃完了糖葫芦,双手背后,面对着拓跋阿木倒走着,心情很高兴,又带着一点抱怨:“你怎么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在门外站了那么长时间,万一冻坏了,阿骨大兄估计要找我算账呢。” “不会的。”拓跋阿木急急解释道:“兄长他不会这样做的。” 萧晴雪发现这人是真的不禁逗,她明明说的是玩笑话,她叹了口气:“好吧。” “那你还没说怎么一直站在门外呢?”萧晴雪只能多说一点话了,她心里还是很感谢拓跋阿木这次帮她的事,有了雪鹰,可以得到阿娘前线的消息,她在后方也就不那么焦躁了。 “我在晏之那听说了昨天发生的事,便想来看看你。”拓跋阿木轻声道。 萧晴雪转头看他,发现拓跋阿木浅蓝色的眼睛里藏着快溢出的关心,就像蔚蓝的湖水起了浅浅的波澜,锋利的眉骨下压,薄唇微抿,淡黄的卷曲长发在阳光下泛着光,耳侧的两根发辫仍用缀着红玉的发绳编织了起来,腰悬弯刀,和初遇时候一模一样。 萧晴雪却觉得拓跋阿木的气质好像更加内敛了,尤其是垂下长长的眼睫看人的时候,有种独特的忧郁感。 萧晴雪没忍住噗的一下笑出了声,连忙转过头不再看拓跋阿木,她刚刚脑洞大发,看着拓跋阿木突然想到了美人鱼王子。 拓跋阿木眨了一下眼睛,不懂萧小娘子怎么突然笑了起来,有点茫然又有一点开心。 “我能有什么事!”萧晴雪笑完了以后,双手抱臂,头高高抬起,一脸的问心无愧:“我还觉得我做的好呢,况且还有阿爹他为我做主,你就安心吧。” “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啊。”萧晴雪笑眯眯道,他还是第一个上门关心她的。 拓跋阿木察觉到萧小娘子看他,率先移开视线:“不用谢。” “你的雪鹰还好吗?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到它了。”萧晴雪和拓跋阿木聊天,带着她往映月轩那里走去,周宅很大,回廊千转,因到了年关的缘故,灯笼都换上了喜庆的红色灯笼。 “它挺好的。”拓跋阿木回道。 “你和阿爹他们一道回来的啊?”萧晴雪边走边说道。 “节度使大人率玄甲铁骑比我们提前一步到达阆歌,我们和铁勒族的先护送着牛羊马把它们交接到阆歌的畜牧官手中,才回到家。” 拓跋阿木一丝不苟的回答:“等到家时已经天色微亮,兄长本想向主母请安,但一身的牲畜腥气不好闻,担心扰了主母安宁,便想着清洁打理一番,待明日再对主母请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