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金子趴在床边,好奇的望着睡在床上的妇人:“她就是多给你钱的好心人啊?” “是啊,那天你吃的荷叶糖也是她给的。”小银子小心翼翼的退到床下,不明白这么好的贵人怎么也会被大水冲到这里,这个地方挺偏僻的,幸好被她看到了。 “阿娘,中午蛋羹我不吃了,给恩人吃啊。”小银子对阿娘道。 苗翠背着他们,藏好手帕上的东西,被小女儿的话吓的一个激灵,没好气道:“那也要看她能不能醒过来。” 那个贵人后脑勺的伤,她看伤的很重,有性命危险。 她走出门外,船舱外,余石头正在愁眉苦脸,余大郎不知在想什么,看见阿娘出来,迎了上去,开口问道:“小妹说她是贵人,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苗翠趁着给贵人换衣服的时候 将她的首饰也拿下来了,她打开手帕,激动道:“大郎你看,是珍珠。” 余钱的目光紧紧盯着粗布手帕上的宝物,连余石头也被吸引了过来。 日光下,珍珠圆润无暇,洁白无比,刺的余大郎眼睛都在发光,除此以外,还有一块玉做的小巧玉牌,系着玉牌的项链居然是金子做的,而那玉牌更不是俗物,一眼看去,仿佛天上的白云似的,常年混迹赌场的余大郎知道,这次是真捡到宝贝了。 至于其余的,就很普通了,一个紫红色小鸟陶哨,不值钱,成色极好的翠玉手镯本来也是上品,可惜手镯上面布满了裂纹,眼看就要坏了,玉一碎,也不值钱。 余大郎伸手想去拿宝物,被阿爹拍了一下手。 余石头皱眉道:“人还活着呢,这东西不能动,万一醒了,人家要东西咋办?” 余大郎道:“她一看就是被大水冲到这里来的,等她醒来,就说身上东西都被水冲走了,我们没看见不就行了。” 余石头还是默不作声,过了一会道:“人家是好人,当初小银子的草药就是她买的,不仅没压价,还高价收银子的草药,做人要讲良心,我们不能干这种事。” 余大郎不满道:“爹,买卖时候你情我愿的,怎么你还报上恩了,况且这次我们还救了她,要不是我们,她命都没了,这么大的恩情,难道不是她报答我们吗?” “小银子都说她是贵人了,想必人家也不在乎这点东西,她还受了伤,家里还要人照顾她,不拿她的东西换银钱,恐怕连药都买不起。” 余石头被自家大郎说的犹豫起来。 的确,现在不管是粮价还是药价,涨的飞快,他心知肚明,大儿子说这么多,还是因为想私吞下一些。 苗翠道:“大郎今年都十八岁了,其他儿郎都成亲了,可家里太穷,一直没有媒人上门,如果珍珠能卖一个好价钱,省下一些可以让大郎成个家。” “这还不是他自己的原因。”余石头气道:“哪家好女郎愿意嫁一个赌鬼!” “爹,娘,我保证不赌了。”余大郎发誓道。 余石头恨恨的看了一眼不成器的大儿子,余钱笑着上前给阿爹锤肩膀,再三做保证。 “小银子那…”余石头担心小女儿会把他们的事说出去。 “我去给小银子说,让她和小金子不许乱说话。”苗翠道。 “阿娘,宝物给我吧,我去换钱。”余大郎道。 “就给珍珠。”余石头还是不放心大郎好赌的性格,直接把珍珠坠子给他,又对苗翠道:“翠娘,玉牌你还给贵人,怎么说,她也帮过我们。” 余大郎暗自不满,等阿爹又下河了,让阿娘把玉坠给他,苗翠也在暗自担心大郎回去赌钱,哪里肯给,但大郎坳的紧,她不得已,将翠玉手镯给他了。 “娘,哨子呢?给我看看。”余大郎又要了一个。 苗翠奇怪大郎怎么会要这个,想着不值钱,便也给了他,余大郎坐在船头,望着普通的小鸟哨子,捏了捏,小哨碎了以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会藏着什么宝物,他有些失望。 拍拍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