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的,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难过也无奈,她束手无策。 谁知道她需要的时间到底要多久? 她摇摇头,拒绝想起何胤雪的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錶,凌晨两点。 拎起包包准备要离开,她传了简讯给凌晨四点要接班的伙伴,看见好几通未接来电,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的手机调成震动放在包包里,刚才为了白鯊瞎忙了一会儿,根本没注意到有人打来。 齐洛恩打了将近五通,最近一通是十二点打来的,还附了一则简讯: (邵莞歆你人跑哪去了?我去了流心没看到你,现在在你家门口。) 他是神经病吗?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找人,还找到她家去?她摇摇头,觉得头痛,步出医院才按下回拨键。 「喂?邵莞歆?」电话响没多久就被齐洛恩接起,看来他等这通电话很久了。 邵莞歆叹了一口气,「你还在我家吗?」 「是啊,你这女人真的很大牌,」他在电话另一头嘻嘻笑,「我去接你吧,你人在哪?」 「你回去吧。」邵莞歆没回答他,只淡淡地这么说。 「邵莞歆,」齐洛恩的声音认真了起来,「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没有忘,」她停下脚步,「你是我的男朋友,但你没有义务在大半夜出来接我,还在我家等我。回去吧。」 「不行,我会担心到睡不着。」他的语气又变得调皮。 她又叹了一口气,这次不再这么坚持,「我在中邑路口。」 他在电话另一头开心地笑了,「好,等我。」 掛掉电话,邵莞歆将手机收进包包里,伸了伸懒腰。 其实齐洛恩真的不用这么做的。她已经很习惯在这个时间点外出、回家,反正她的父母多半时间都不在台湾,更何况,有的时候和别的帮派打架也是得打到凌晨…… 想着想着,一辆黑色bmw急速向她驶来,接着不偏不倚地停在她的面前。 驾驶座的车窗拉下,齐洛恩露出笑容,「上车吧。」 「怎么回事?你家司机呢?」邵莞歆一愣,她家离这里尚有一段距离,他到底开多快?才一下子就赶到这里来了。 「在睡觉啊,所以我就直接开车出来找你囉。」他耸耸肩膀,下了车,牵起邵莞歆的手,「走吧。」 他一边拉着邵莞歆走向副驾驶座,一边打开车门,脸上掛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上了车,邵莞歆尷尬地看着窗外。她还是不习惯被牵着手的感觉,像是要把自己託付给谁那般。她不能、也不想学会依赖这件事,毕竟自从她国二开始混入帮派以来,就再也没有交过任何男朋友,任凭他人怎样讨好甚至死缠烂打,她都是断然拒绝。更有甚者,她为了避免再发生这种状况,升上高中就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土包子,免得招蜂引蝶,无事惹尘埃。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过,现在居然会变成这种状况……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这里啊?」齐洛恩一边开车一边问,「也没见你在处理什么纠纷,整条街上冷冷清清的。」 邵莞歆打了个哈欠,「白鯊住院,我去照顾他。」 「白鯊?谁啊?你帮派小弟?」齐洛恩挑高眉,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邵莞歆晚上独自出门竟是为了一个小学弟,他心里竟觉得颇不是滋味。 「对,上次被久城那个女的用棒球棍打中头部,住院观察一个礼拜。」邵莞歆仍旧看着车窗外的夜景,没看向齐洛恩。她伸手托住下巴,「呵,如果不是你,那女人现在可能住在白鯊隔壁。」 齐洛恩一惊,侧过脸瞥一眼邵莞歆的表情,「你是说……」 「那次是两校对打,他们人数还是我们的三倍,手里甚至拿着武器,哼。」邵莞歆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同伴们都开溜,弃自己老大于不顾,那女人实在挺可悲。」 齐洛恩声音低沉,「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让我误会你也不解释?」 「会误会的人就是会误会,一个个解释也太浪费力气。而且白鯊当时状况那么危急,我哪来的兴致跟你解释这个?」邵莞歆笑了笑,「幸好,白鯊下週一应该就能出院了,我就说嘛,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连拿个球棒都拿不稳,还想打架,嘖。」 齐洛恩降低车速,「听起来白鯊没有家人。」 「嗯,这就是为什么他高一的时候经常被打。那次因缘际会我经过女厕,才发现这小伙子,那些学妹真的很嚣张,在我的学区还敢动人。」邵莞歆说得心平气和,思绪飘到一年前的时光,「他总是说,他这条命是我捡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