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不同,她自己心里有小心思,相处的时候就有些心虚和不好意思了,总是会想到一些有的没的,哪里还能有以前心无旁骛的状态? 程荔月这会儿就算不照镜子,也能知道自己的脸红成什么样子了,她赶紧平复了一下心情,将脑子里多余的想法通通赶开,然后对哥哥解释道:“那个,我没事,脚并没有崴伤,只是被磨出了几个水泡有些太疼了,还破了。” 说到磨出了几个水泡的时候,程荔月声音中也难免带了一点委屈,以前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疼?还不如手上被磨出水泡了呢,至少不会在走路的时候反复“二次伤害”,实在是太疼了。 裴立戎听到妹妹说没有崴伤原是松了一口气的,只是后面听到妹妹的话却又更是心疼了,他单手将妹妹拦腰轻轻抱起,小心地放到了一旁的自行车后座上,道:“妹妹你乖乖做好,我带你回家去,我们赶紧上药,上完药就不疼了。” 说到后面,裴立戎轻声细语了,好似哄孩子一般,只怕妹妹疼得哭了,心里怜爱不已。 被哥哥这么一哄,再加上程荔月本来这两天就心绪不宁,才弄清了自己对哥哥的心思,这会儿刚刚降下热度的脸颊一下子就又红了,仿佛浑身的感觉就只集中在双脸之上了,只剩下了热,连脚上一直绵延不断细碎的疼痛也好像忘到一边了,她太紧张了,又怕哥哥看到自己脸红的模样,于是赶紧把脸扭到另一边然后小声地说道:“那我们就快点回家吧!” 裴立戎这会儿只记挂妹妹脚上的伤了,并没有注意到刚刚程荔月的不对劲,他这会儿只是想快点把妹妹接回家给妹妹上药。 路上程荔月坐在自行车后面,一只手扶住了自行车道车座,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一直滚烫的双颊,还拍了拍,企图让脸上的热度赶紧降下去,她觉得要是自己三番两次一见到哥哥就轻易地脸红了,估计马上就要被哥哥发现她的小心思了,到时候万一哥哥不喜欢她就糟了,她还不想这么早就和哥哥分开呢! 想到这里,程荔月暗中给自己鼓劲,心道:她可一定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下次可不能再一见到哥哥就那么轻易地就被哥哥牵着情绪走了,还是再忍两年,等她真正成年再说,她可不想到时候和哥哥表白了,哥哥却觉得她还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甚至是以她年纪还小拒绝。 不过或许她接下来可得多把心思放到小提琴上一些了,这样才能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天天想着哥哥,她早晚得露馅,还是得克制一下的。 再又想到她一靠近哥哥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会脸红,她觉得自己接下来和哥哥相处的时候也要注意一点了,再不能离得这么近了,不然一靠近哥哥,感受到哥哥的气息,她根本就克制不住会脸红的。 这会儿虽然已经是下午,但是毕竟是五月,天气还是热得很,程荔月坐在自行车后面,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心里就更是燥热起来,她甚至还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是薄荷的味道,孟大夫夏天的各类药膏里,多是离不开薄荷的。 而裴立戎在前面骑着自行车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他有些后悔,原本还想着以后和妹妹相处的时候要注意分寸,不可太过亲密,不能在这段感情还未明朗之前让旁人误会了去。 可是刚刚一想到妹妹脚上受了伤委屈了,他就一下子把之前想的那么多东西全都忘了,当即就蹲下碰了妹妹的脚踝,太过亲密了,有些过界,实属不该。 这会儿妹妹就坐在他的身后,他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很想问妹妹这两天过得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以前都是这样的,每回妹妹独自外出活动,回来之后他总是会忍不住地拉着妹妹关心问询,生怕妹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委屈,与妹妹在一起的时候,他便总是不复外面那面高冷寡言的模样。 自行车上的两人各怀心思地到了家,路上将近半个小时,各自心里就算有再多情绪,这会儿也终于平复了,到家的时候两人面上的神色都很正常。 虽然说着要和妹妹控制一下相处时候的距离,只是到了家的时候一想着妹妹脚上还有伤,裴立戎就还是忍不住地亲身把妹妹从自行车侧抱了下来,本来他还想抱进屋子里的。 只是程荔月她这会儿哪里愿意,要是真的那样,她脸是真的该红的没法看了,她赶紧拍了拍哥哥的后肩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自己可以走的,其实早就涂上了孟爷爷给的药膏,虽然还有些疼,但是这几步没事的。” 而裴立戎他也知道自己刚刚又对妹妹太过亲密了,心头有些懊悔,到底又是对妹妹的心疼占了上风,而这会儿听到妹妹这么说了,才有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