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讚扬这个作者,所以奶奶不论花多少钱都会把喜欢的作品给带回家。受到这些言语影响我,我开始学习关于美术、艺术、设计等等相关的课程,这过程固然艰辛,可是每天都过得很充实,而且能让我不会忘记奶奶。 有时候我会在脑海里听到一些话,我记不起来那是谁对我说过的话,不过我可以很仔细的听清楚对方想对我说的话: 『人死不能復生,只有透过这样子的方法,我才能把他们永远的留在心底;就像有些人,不是因为喜欢才去画画,不是为了喜欢而去环游世界,都是有另一个连结存在,我跟这些人都是一样的,你也是一样的吧?』 那句话总是告诉我连结的意义,而我越长越大也渐渐的懂了这句话,而现在手边的这份工作就是为了让我不去忘记奶奶,才会去做的,从艺术总监的工作去连结到奶奶。 「怎么了?面有难色的。」经纪人的手在我眼前挥动,落下残影,他慰问的找出我的老毛病:「又偏头痛了吗?」 「是啊,我总觉得我的脑袋一直在告诉我一些讯息或是回忆什么的,可是我都不记得,也觉得的很陌生却又相识,可能是最近熬夜的关係吧。」我自己咕噥一个可能性便振作起来,就算头有些疼也要吞忍下来,因为今天是个让人兴奋的日子,我面向门口前的排队人潮说:「走吧,我们也去看画廊吧。」 我在这画廊上命名为『巴华洛克』,当初会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在一个梦里面,听见有人这么介绍自已的名字,不过他叫什么我醒来后没有多大印像,可是我记得他的姓氏里有这四个字,我便取出来用在画廊的名称上。经纪人前阵子友帮我调查到关于巴华洛克家族的资料,不过现在这份文件还搁在家里的桌上,一直没有时间翻阅就是了。 大部分的画廊都是由画师跟艺术总监相互配合的展示会,不过我的画廊较为不同也因此多了独有的特色,在开始企划这个画廊时,经纪人就打包票的说我的画廊会因为与重不同而吸引大批人潮,而今日的成功也说明当时的担心都是白费工夫的了。 这间画廊的特色在于只有艺术总监一个人,没有画师,而里头所摆设出来的作品全部都是奶奶当初所留下来的画作,每个时期的代表作都能在这里一览全貌。现在走在这条廊道上,每看过一幅画,跟奶奶的回忆就会蜂拥而来,让我缅怀起来。 画廊的最深处,是一座宽敞的四方型空间,里面只有放了一幅画,它的巨大让我必须单独展示它,而且它具有独特的魅力必须与其他作品保持距离,以免夺了别人的光采。我还未接近它就看见一票人海围聚在它的面前,闪光灯与人声混杂在一块,可见它受欢迎的程度可以说是所有作品中的首榜冠军。 我站在人群后方,望着人们的一举一动,我都觉得这一切是值得的,虽然筹备的过程很累,也是条坎坷的路,但当我们一群人携手走到最后见证成功时,再累都不嫌辛苦,我相信这对创作者跟筹备人来说都是一样的心情。 当前面的人照拍完,看也看完了,纷纷往其他作品走去空出一些位置可以让我鑽入。为了好好再一次了解它,我必须走近距离才能把它看得更清楚,也才能让奶奶的影像在脑中清晰起来。 画布里的山蝶振翅旋在半空,翩翩飞舞戏在一块,艾萨伊的手法不只是造成以前时代人们的惊艷,也造成现代人的叹为观止,我也不例外的成为这幅画的俘虏,若不是我清楚我活在这个现代,恐怕我都会觉得那幅画的背后世界才是我该待的地方。 欣赏画作的同时,有个沉稳男声抓住我的注意:「嗨,苏菲。」 「嗨,威廉。」我瞥向他,他抱起一个金色短发的小男孩,约莫四岁,「帕瑞哲,跟妈妈说嗨!」 「嗨,妈妈!」帕瑞哲挥着小手向我招呼,我笑置之:「嗨,儿子,跟爸爸的周末相处愉快吗?」 「开心!」帕瑞哲在威廉的怀里笑得开心,我把帕瑞哲接过来抱起,四岁的他已经不像以前一样那么好抱,而且有些好动,所以我最后把他放在地上让他跟我们一样学习站立。 我举起帕瑞哲的小手,指向眼前那幅画,他看得目瞪口呆一句话都没说,失了神的恍惚。 「帕瑞哲,可不可以告诉妈妈画给你什么感觉呢?」 帕瑞哲站在我跟威廉之间,两隻手都被我们牵起,他沉默几秒才缓缓动起薄唇说道: 「蝴蝶是活的。」帕瑞哲说。 忽然我瞥见一隻小蝴蝶挣脱出画布的束缚,朝我这振翅飞来,无意撞上我,选择擦过我的鬓丝一路向后方飞去,我侧过脸向后一望,人群中我隐约看见一男一女携手凝望我,而不是那幅画作,男方抬起手任那只蝶落在指尖上,待我一眨眼,这些奇异的景色消失在流动的人潮里,可我没有看走眼,虽然有些不切实际,又有些荒繆,但── 我选择相信,因为选择相信,脑中的片段讯息渐渐清晰起来了…… 《归蝶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