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分。评分的标准明显有问题。 「不管敌人是谁,只要对方是敌人,就不能留情,即便敌人是老人、孕妇或小孩甚至是我都一样,这点非常重要,否则你绝对活不下去的。」小寒也在过程中告诉我很多应该具备的态度,「如果对敌人出手,就不能去在意下手的轻重,那只是在限制自己,并且是很差劲的习惯,一旦养成这种习惯就几乎形同自杀。既然是敌人,就要用尽浑身解数、不计一切后果地致眼前的敌人于死地。这才是幕后世界的生存之道。」诸如此类的指导言犹在耳。 ……小寒对于训练我似乎有异常的执着。 再来,第二个改变我人生的转折——事先声明,以下的事实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住的,听好了—— ——我与小寒,成为了世俗所称的情侣。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唉。」所以我正走在夜晚的闹区街道,寻觅着贩卖各种饰品的摊贩或店家,替小寒的生日作准备,然而我总有种小寒会对「送生日礼物」这种事情嗤之以鼻的感觉……成为情侣后,嗯,名义是变成情侣,但实际上的互动模式并没有改变太多。说到底,小寒真的懂情侣的意思吗?真的没有给我谎报生日吗?各方面都需要叹息。 肩上掛着重量与体积相差甚远的黑色提袋,提袋内装着被我看上的十字项鍊,原本想送戒指,但是考虑到小寒的分解……送她套在手指上的饰品并不妥当,所以就改送项鍊,生日卡也已经买好了,我特地选了适合小寒风格的血红色卡片,不过内容该怎么写这项问题的难度远高于挑选生日卡。 这些烦恼很青春吗?不,对我而言只不过是烦恼而已,除了烦恼什么都不是。 夜晚的闹区街道上随处可见结伴同行的年轻人,我走向公车站牌,因为没有要赶时间,所以我无视与我擦身而过的捷运出入口,站到公车站牌旁,周围还有一、两个人也在等车。 「嘿?」近视三百度,模糊的视野中在对面的街道上出现一道黑影,我瞇起双眼,闹区的界线到此为止,对面已不是热闹的地带,好吧,这不是重点,我的好奇心没有旺盛到仅因为这种程度就在作祟,可是我仍不由自主的被那道影子吸引。 「……嗯——」嗯……嗯、嗯?瞇着眼却徒劳无功,位置太远了,只能勉强看清人影的轮廓,那轮廓不像壮硕的男人。 奇妙的预感宛如电流般窜过全身。那道人影没有强者或异端者的气息,却还是莫名地吸引着我。彷彿磁铁般的引力,是疲劳的错觉吗? 这时,我的视线被驶来的公车给遮蔽了,「喫!」公车的车门在我眼前打开,发出喷气般的音效,我身边那两个等公车的路人见到这辆公车,便毫不犹豫地上车——正常来讲,我应该也要跟着他们动作,进入公车内,安稳的返家,再去慢慢构思生日贺卡到底要写什么样的内容,但我却没有那么做。 碰。公车的车门用力地关上了,随即整辆公车发出不适合夜晚的噪音后缓缓地加速离开。 被遮蔽的视野恢復原本的辽阔。 对面的人影早已消失无踪。 见状,我悠然迈开步伐。 走路回家吗?并不是。 我闯越深夜的马路。 「不。」踏出的右脚定格在半空中,我止住步伐,那个人与我无关才对,与我无关的事情就让它在与我无关的地方发生不就好了?更何况,说不定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个普通的陌生人,不管如何,追上去怎么想都不是明智的决定,「我是不是神经过敏啦……」我转身折返公车站牌前,准备搭乘下一班公车回家。 在我转身走回公车站牌前的那个瞬间。 一道刺人的视线彷彿锐利的细针般扎上我的背脊。 「……嘖!」我心头一惊,猛然回头,只见刚才见到那人影的地方,又佇立着同样的一道人影,她的脸部面向我,视线紧紧盯着我。这回我看清楚了,她穿着鲜红色的长袍,有如贵妇般。 不太寻常,遇到鬼了不成? 「你在做什么?」我试着大声朝马路的对面喊话。她默不作声。 我被盯上了,她的动机是什么?有人会在四下无人的黑夜中进行搭訕吗……这种人恐怕是变态吧! 当我穿越宽阔的大马路,走到那道人影——那位女子的身前,我们彼此互相凝望。街灯照射在她身上,彰显了某种强烈的存在感。 那是位身穿红色衣裳的女子,无法一眼辨认出实际年龄,身材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左眼下面有略显突兀的泪痣,头发捲捲的,耳朵上戴着银色的耳环。晕眩与头疼顿时震撼了我的大脑,这是回忆不顾我的阻挡,逕自跃出的正常反应。 女子面无表情,可是她的眼眸在笑。真想戳下去。 ——啊啊,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 当事实完整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