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影子收手、撤身之际,拂过影子的胸口。 待影子稳住向后弹开的脚步后,他胸前的风衣已开了一道细长的切口,从中溢出的鲜血逐渐滋润他漆黑的大衣。白色刀锋前端也染着影子的鲜血,但我并没有使用汉摩拉比之箱的打算。 白色薄刀的刀锋前端,鲜红色的血跡缓缓化为暗褐色,我的刀刃正在吸收影子的血液。 我的特殊咒术,是时间操控,手上的这把白色薄刀,也是特殊咒术的一部分,虽然乍看似乎拥有两种能力,但两者都是起源于汉摩拉比之箱的力量。又或者应该说,时间操控是汉摩拉比之箱的主体,而白色薄刀则是它所给予的媒介。 关于我的能力——汉摩拉比之箱,它拥有着庞大的恶意与杀意,虽然它本身并没有活着的意志,但它渴求着尸体与鲜血,并且那股负面的恶意与杀意会在无意间影响着我,幸好至今我都能很好的驾驭这股力量。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其他人的能力好像没有这么复杂。 「不痛吗?」比起思考那些,还是专注于眼前来得实际,我望向取开距离的影子,他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就像是连痛觉也感受不到。 我也对痛楚有很高的抗性,但被砍一刀还要保持面无表情——那已是,有如机器的程度……至少我还能装出不屑的笑意讥讽对手出手太轻,但影子却连这点反应也没有。 虽然从手感判断,我砍得并不深,终究是被影子避重就轻的减低了伤害,只要他稍以咒力封着伤口,就不会构成太大的影响。 四月的那场雨夜,我死活都无法伤及影子的半根寒毛,这次我竟在一开始就令影子见血,对此影子似乎毫无感触,只是如同无情的杀人机器般佇立着,墨黑的深邃瞳孔大概已理解了我所使用的能力。 「……」影子没说话,我的贴心问候被无视了,真伤心……嗯,纯属虚构。 「怎么?你应该还有别招吧?」 「我是在想,黑琴或许没说错……但是你,没有感受到反噬吗?」凝视着我的影子忽然问道。 「反噬?」请不要莫名其妙的增加新名词。 「……特殊能力本身多多少少都有些副作用,例如会在无意间影响使用者的性格……不过,普通情况下是感受不到的,除非能力本身的强度超过一定界线,那些能力带来的影响才会被察觉。」再度惊见影子的若无其事大爆料系列,每次他用这种声音说出惊人的事实时,总有种说不出的说服力。 「这些都是黑琴理绘告诉你的?」 「嗯,例如我便是因此失去了强烈情绪的波动……不,与其说是失去,不如说是被能力本身给吸收了,而爱丽丝则牺牲了是非对错的分辨能力,成为有着『只要有趣、好玩,无论怎样都无所谓』的孩子。」影子用单调的语气解释着。 「那黑琴理绘呢?她的能力理应远远突破了那个界限……还有,小寒——」 「我不清楚,有无影响大概也是因人而异,未知法则本身毕竟围绕太多谜团,而那些谜团连一个都不曾被解开过。」影子打断了我的话头,「不过你有没有这个现象,其实也与我无关。」无关的话就别提起嘛。 恐怕,我所感受到的——汉摩拉比之箱的恶意与杀意,正是所谓的反噬。 随着话题的断线,影子高高举起了他再次凝出的黑色双刀,彷彿即将发表某种宣言。 轰!突然,那对双刀失去了形体,并化为大量的黑色物质不断向上膨胀,最后所有黑色物质凝聚成了一把巨大的黑色大刀,浓黑的刀身比高塔更宽、直衝七楼高度的黑色巨刀如断头台的刀刃般朝我狠狠劈落! 这乃是四月他与死域独行一度交手时,斩断那宛如天罚的庞大金属群的一刀! 迄今我还是对死域独行的那招心有馀悸。 当时——呼应死域独行那声清脆的弹指,整座废墟先是產生剧烈的地震,随后激烈晃动的废墟底层发出金属交互摩擦的刺耳锐音,轰然巨响过后,废墟中顿时爆出了无数钢筋状的巨大锈铁,猛烈的震动尚未停止,彷彿火山爆发前的预兆,「轰!」又是一声宛如爆炸的巨响,废墟深处接二连三地「拔出」巨大而丑陋的恐怖锈铁。那些庞然大物违反自然法则,悬浮于空中,可以料想只要被那些东西压上,人体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