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七日,香柠拄在病床边,依旧轻握他的手,若有所思。 「梦中两年,只过一日?」想起自己醒来之后,听他们说不过事发隔日,轻叹一声,猜想这人醒来该用什么心态面对,毕竟那场大梦真实,几乎烙印心中怎能轻易抹灭。 此时病床传来一阵细语,引去香柠视线。 「寧为……」 「你醒了吗?卢司君!」 「不……凝儿……」嘴里细语含糊,神情跟着痛苦几分。 「你说什么?」香柠不确定听见他唤的名。 「凝儿……」这回她可听清楚了,却掩嘴讶异。 「你叫我什么……」握着那手更紧了些,热泪盈眶,落了一滴在他颊上。 只见他苍白眼角一丝抽动,缓缓睁眼,胸口起伏因为刚才的噩梦有些剧烈,此刻总算看清了眼前,不再是噩梦中景,显得平静许多。 「你终于醒了!有觉得哪里痛吗?还记得我是谁吗?」香柠收起泪水急忙问。 「凝……香柠。」从他犹豫的嘴里说出那么熟悉的呼唤,还能看见他眼底的不可置信,欲言又止,才说:「我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是你的……」司君苍白脸颊一抹緋红不明,迟迟没说下去。 「三郎吗?」只听香柠替他接话,眼里笑着。 「欸?」司君讶异她怎知这除他之外无人能知的梦里亲暱称呼。 「那可能……不是梦吧。」香柠淡漠一语,不知何时染了曇凝的优雅冷静。 「怎么会……」 「别说了,我先去叫医生!」香柠起身,回视手还被他紧握不放,只是见他一脸茫然,看他或许是不自觉,连忙说:「你的手……」 「我没事啦,」司君只是望了一眼,连忙闪避眼神才说:「你不用去。」言下之意不过是希望她别走而已,连他都无法釐清的悸动,总是被梦里一幕幕牵动。 两人静默许久,彷彿各有所思。 「你……说可能不是梦……是什么意思?」 「嗯?就……」香柠正在思考该如何解释,却被天外飞来的疑问挡去:「欸!但是你怎么会也掉入谷里?」跳跃式思考让司君嘴角一勾,这人跟梦里女子是有些不同。 「关妈叫我去找你回来吃晚餐,却目击你失足落谷,当然要救阿!」他说得理所当然。 「你再说一次……谁失足?」香柠心想:「分明是有人推我!」 「你阿!」 「你确定没有别人?」 「没有啊!」 「……。」香柠突然一阵毛骨悚然,又立马跳跃思考着说:「那你也不用跟着跳啊!」 「那可不行,你运动样样都行,就只不会游泳啊!」 「是没错……」 「我刚好什么运动都不会,只会游泳啊!呵呵。」司君金框眼镜下的傻笑,哪能跟梦里霸王相提并论,分明是不同的人。 「然后呢?」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