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能让我们感受到快乐和幸福的因子其实很多,然而,用再多快乐与幸福製成的保护膜,在面对过往阴霾所削成的利刃时,依旧脆弱得不堪一击。」 「喂,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送沉祐翎回到住处,我很坚持跟着她一起爬到楼上。当她在门口脱鞋的时候,我不放心地问道。 在空地折腾了好久,等沉祐翎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了,才用略带鼻音的嗓音告诉我她想回家。而那对情侣帮忙把龙头有点歪掉的脚踏车牵回我家楼下,还留下了手机号码,说是修车的费用他们会负责,沉祐翎如果有什么问题他们也会负责。 我把抄着手机号码的纸条塞进口袋,打算回家后扔进马桶冲掉。 她什么问题都不会有!看着沉祐翎将鞋子放进鞋柜的同时,我在心中如是说道。 抬起头,恰好和我担忧询问的眼神碰上,沉祐翎蹙了蹙眉,「……左脚小腿被撞到,还有脚踝有点痛,其他的有戴护具,还好。」 我早就注意到了。她走路回来的时候一跛一跛的。 沉祐翎自己将裤管上拉了一些,我看到在她小腿末端靠近脚踝地方有块紫红色的淤青,而被裤管阴影遮住的地方隐约可见淡红色的擦伤。 我有点懊恼,若我没有把注意力转开,她或许不会受伤。 「你有药吗?」我问。她摇摇头表示没有。 「把这栋楼的磁卡借我,我回家拿。你等一下。」我朝她伸出手,但她除了静静盯着我的手心,就没其他动作了。 我看看自己的掌心再看看她,察觉她又陷入了呆滞状态,无奈地正想收回手,她却飞快地拉住我的手臂,抬起的脸庞上堆着慌乱的神情,微啟的唇欲言又止,半晌后轻轻抿起。 她没说半句话,我却觉得,我懂了她的表情、她的眼神。 ──她只是,不想要一个人。 不久前,她说我们有点相像的理由,我总算抓到一点头绪了。原来难过的时候,我们都不晓得如何跟孤独共处。 原来啊…… 「我拿了药就回来了。」搔了搔脸,我半安慰半提醒地说:「而且,hane在啊。」 身子微微颤了下,沉祐翎偏头看着自己肩上一直没出声的hane,面上的惊慌一点一点褪去,并逐渐松开了手指。 看来,我猜中了她的想法。 「磁卡,借我一下。」再度开口,我看见沉祐翎的侧脸愣了下,才回过神拿出一串连着磁卡的钥匙交给我。 「谢谢。」瞄了我一眼,她困窘地低下头。 有什么好谢的?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 快步跑下楼梯,刚要过街回家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而且响的是老姊的特设铃声,一级警报,不得不接。 「干么?我很忙耶。」虽然可能会被老姊骂皮痒,但我希望她长话短说。 「喔,我寄了一个包裹到你学校,记得去领,就这样。」没想到老姊还真的长话短说,而且很神奇地没叨唸。 「寄什么啊?」结果我不小心多问了一句。 「未爆弹。」哼哼两声,她很酷地掛了我电话。 好吧,至少我可以肯定这个包裹绝对不是未爆弹。 回房间拿了瘀伤跟擦伤的药,等我跑上沉祐翎家所在的三楼时,发现她并没有进房,而是坐在外头的木鞋柜上。hane也窝在鞋柜上靠着她打瞌睡。当我走近,沉祐翎才滑下鞋柜,或许是脚踝受伤的关係,落地时她还拧了下眉头。 「干么不进去?」我将钥匙递还给她。 拿着钥匙,她忽然勾了勾嘴角,「你现在把钥匙给我,还问我为什么不进去?」 ……我是白痴,没钥匙她怎么开门? 「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