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望舒不记得他有没有在这种场合说过这种话——应当是没有的,所以江望舒都不觉得他们谈过恋爱。 现在倒罕见的有这种感觉了——可能是一直煲电话粥,也很少见面,距离有了美? 江望舒觉得新鲜,也不太懂这种算是什么。 或许是他沉默太久了,段修泽倒有些许尴尬了。 他咳嗽了几声,说:“那……那我去上班了。” 江望舒轻轻地“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发觉自己脸颊有些烫,他伸手摸了摸,有些好笑了————在床上翻滚了多少回了,竟还会因为他随口一句“我爱你”脸红心跳,未免太幼稚了。 但也不错,江望舒想,多听几次也不是不可以,至少段修泽那把好嗓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挺动听的。 * 日子又过去了大半个月,事态逐渐平息,段氏虽然元气大伤,但到底没伤到根本,且应对及时,还是挽救回不少颓势。 而段修泽也终于空出时间,给自己放了一周假。 他没有立即去江望舒那里,而是将家里的佣人全都解雇,包括司机,甚至将别墅挂牌打算卖出去。 阎惊墨给段修泽打电话,他也没接。阎惊墨便直接找到了他,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段修泽还有些吊儿郎当的,说:“我卖掉这个房子没有别的理由,就是因为这个风水不太好。” 阎惊墨从来都管不了段珑,又怎么可能管得了段修泽,就跟他们的姓一样,段修泽和段珑才是一家人,而他是个外人,上门女婿就是这样的境地。 而段修泽比段珑还要没心没肺……起码段珑还知道爱护她唯一的儿子,还知道拉着他做戏,让段修泽有一个表面看起来美满幸福的家庭,但段修泽呢?他立足后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好事,段珑也是蠢,养了一个白眼狼。 阎惊墨心中所想,面上也极少流露,但那眼神却丝毫不加掩饰的阴郁。 段修泽看看他,又觉得好笑,说:“我以前总觉得你很好,周围人总有出轨、包情人二奶的父亲,但是你没有,虽然忙,但是每天都会回家,和妈感情也好,你做丈夫是很合格的。他们少有会关心孩子的父亲,总是忙于工作,你没有,对我很好,也经常陪我,做爸爸也很不错。我一直觉得,我们家算是模范家庭,虽然外面诱惑很多,但是你们都坚守了本心,对婚姻家庭都忠诚,我看着你们,就像看一面镜子,时刻警告自己不能辱没我们家的家风,做人要善良、对感情要忠诚,对人对物都要有责任感……但是现在看来,你做丈夫、做爸爸都极其失败,做人更是糟糕透顶。” 阎惊墨动怒,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段修泽又打断他,继续道:“你要是是个男人,就不要逃避,老老实实道歉,祈求受害者原谅,给予赔偿,这些都是你该做的,被儿子教训你也不好受吧?先把你该做的做了再来找我说话,还有,你不配指责我。” 段修泽褪去了那份吊儿郎当,整个人都散发着让人胆颤的气场,阎惊墨承认,自己竟在他面前感觉到了几分难堪和渺小。 阎惊墨更说不出话来了。 段珑不在,这个家便由段修泽全权做主,连阎惊墨都没法让他改变主意。 阎惊墨铩羽而归,段修泽将事情都处理好后,去探望段珑。 证据确凿,段珑已经被羁押了,因为段修泽提供了不少证据,外界又盯得紧,所以上头也有杀鸡儆猴的意思,段珑很可能会被重判。 段修泽提供证据的事情其实不是什么秘密,世界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段珑做的实在过分,一部分人觉得是大义灭亲,但更多的人都觉得段修泽是为了段家的家业,虽然迟早都是他的,但头上段珑压着总归不舒服,再加上他上位后就极力地收拢权力,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而段珑在长久的思考,也同样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这个她心心念念爱护的儿子,为了钱和权将她推入了无底深渊。 所以在看见段修泽的时候,段珑很难保持冷静,一见面就讥讽道:“你来做什么,要是只是想看我落魄的样子,那恭喜你,你看到了。” 母子上次见面都还是转让权利的时候,那时候段珑心中虽然对段修泽有不满,但总体还是对段修泽有作为母亲看到儿子能独当一面的些许自豪感的。 这次见面,却只剩下了怨怼。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