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什么大祸。」 妘晓荧带领其馀三人策马飞奔,他们到达永春城外附近的一座悬崖,远眺过去,便见城门增派了不少官兵把守,警戒亦明显比平时强。 未几,一队官兵又押着十数名百姓经城门离开,缓缓往西面而去。 「究竟发生什么事?」小丘回望着妘晓荧和洛敏,只见洛敏一脸惶恐,道:「小丘……你们是不是把山贼的官银派还给百姓?」 「没错,昨晚我跟田翅偷偷从客栈溜出去,先到山上回收山贼的银两,然后星夜赶到永春城,把银两分派到贫苦人家处,但是……这跟老百姓被锁有什么关係?」 「你们还不明白吗?」妘晓荧说:「那些老百姓收到你们的银两,但没察觉是官银,拿了去买东西,或是到银号兑换碎银。但是,突然有大批穷人使用银两,必然会引人怀疑,而且官银必然由朝廷铸造,那定然会有商人拿银两到官府验明真偽。哼!那些贪官污吏知道后,还不陷害这些老百姓盗取官银,乘机把这些官银据为己有?」 洛敏说:「原来如此,怪不得一大清早就有一批官兵在永春城四处抓人,说有人盗取官银,我也是因为偷了人家的银两使用而受到牵连。唉!被锁了的老百姓连仅馀的财產也给充公,被发配到边疆去了。」 小丘激动地道:「可恶!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现在就跟县令说清楚。」 「没用的,小丘。」田翅冒着冷汗,道:「那个叫『赵冲』的傢伙说过要捉拿盗取官银的要犯立功,那即是说,官府已经猜度出这些贫苦老百姓没本事盗取官银,一定是有人暗中派发,甚至是查出这些官银正是他们之前提供给山贼的资金,所以你前去跟他们理论,只会白白送死。」 小丘的一颗心如坠入了无尽的深渊,被地狱的业火折磨着。他一心希望物归原主,不料好心做坏事,害了永春城数十户人家。在半个时辰之前,他仍自以为是救世的英雄,此刻却成了千古罪人。他的身躯被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所支配,不期然跪在地上,彷彿是向那些无辜的百姓道歉。 天上的乌云急促蠕动,雷声轰然咆吼,豆大般的雨水打在眾人无奈的身体上。雨水混和了小丘的泪珠,落在乾燥的大地上。 田翅和洛敏低下了头,默言不语,大概他们也想不到任何鼓励的说话安慰小丘,只有妘晓荧走了上前,轻轻从后抱着小丘,心忖:「哭吧!尽情哭吧!为自己的懦弱而哭泣,然后明白到力量的重要性。」 小丘声嘶力竭地哭着,既恨官兵,又恨无能和无知的自己。天怒人怨,但在压倒性的武装力量下,任何反抗也是徒劳,任何不满亦能抑制在心中,久久未能释怀。 三骑缓缓在平原行走,一夜无语,只剩下潺潺的河水声。小丘躺在妘晓荧的背上,安静地睡着,坐骑彷彿感受到主人们的愁绪,轻眨眉毛,不敢妄自发出半点声音。 「妘姑娘,我们接下来到哪里?」田翅打破了沉默。 「小丘大概没心情周围去见识,更加没可能应付突发危机,我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先让他休整一段时间。」 「安静的地方……」田翅道:「南面有一座南陵城,这里的县老爷爱民如子、治安良好,不如就到这里休养吧!」 「不,对小丘而言,最令他安心、忘记烦忧的地方就只有纯朴的乡村,你们看前面。」 田翅和洛敏眺望开去,便见前方有一条简陋的村子。 进了村子,眾人找了一户屋子比较大和光鲜的人家,借宿一宵。 屋主是一个四十岁的寡妇,名叫钱二妹,她本来是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