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我喘着大气,气愤的说着……我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不是都已经决定他的事和我没有关係了吗? 「其实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他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不停喘着气,说完这句话就低着头不发一语。 「其实我在想……」 我把他低头喘气的脸抬起来,看着他因激烈运动而潮红的脸蛋,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鼓动,躁动不安。 「我们可以当朋友的。」 说完这句话就连我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哪有人会这么认真说要跟某人当朋友的啊,又不是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总是坐在角落又孤僻的那种人,天哪。 「你说当朋友?」 有点不确定的重复一遍,被我抬起的那张脸眼睫眨了眨,靠,超可爱的。 「嗯,就是朋友。」 我把手放了下来,把头转到另外一边,开始自言自语,或者说是自圆其说吧。 「朋友可以无话不谈啊,也可以说很多心事啊,更可以做很多事啊,朋友就是朋友,跟亲情爱情那些比起来也很重要。」 为什么会想做朋友,大概是因为不想当陌生人吧,除了做朋友我也不知道可以用什么方式再次的跟他讲话,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他,很多,很多。 「朋友啊──」 声音从我后方传来,清脆响亮得就好像不属于这里,我把头转回去看着许忆哲,他的脸上阴晴不定,表情很奇怪。 「第一次有人这样跟我讲呢!」 又在那一瞬间,高中的他和现在的他重叠在一起,用那种包含了太多情绪的眼神,苦涩的微笑,深深的凝视着我。 接着他垫起了脚尖,摸了我脸上被阿耀揍的伤口。 「你的脸怎么了?」 他忧心的问着。 被他触摸到的脸好像烫烫的,就好像快要烧起来了一样。 「我说了就只是朋友,你不要太超过了。」 我用力的把他给推开,生气的大吼。 「对不起……」 他笑了笑,那笑容就好像高中时看到别人拜託他去做些困难的事的那种笑容,明明是不想做的,干嘛要微笑。 「道歉什么的,就不必了。」 转身,我走掉。 ※※※ 之后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又回到了乐团。 刚刚去医疗室的人都回来了,只是水母不在,瀰漫了怪异的气氛。 除了我在内的人全部都自己弹奏自己的乐器,没有共同的乐谱,就只是照自己的想法弹奏。 我也拿起一张放在一旁的歌词,走到角落练了起来。 这样诡异的气氛维持了一个礼拜,在那个礼拜我们都没有讲过任何一句话,我还是照样的接送水母,偶尔聊一下天,但谈话内容明显的变少了,这种感觉很讨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无法得知的范围内,悄悄的改变了,无声无息的……所以我找上了许忆哲。 ※※※ 我跟他约在他上课的教室门外,我提早十分鐘去等他,我在他的教室门口等着,有许多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也有人想要跟我搭话,但我都冷着脸显像出心情不好的样子,也就这样,倒是没有人来打扰我。 「你怎么那么慢啊。」 看到我要等的那个人走出来,身旁还跟着一两个女生,我立刻就不耐烦的说出来。 「『practicaljoke』的主唱耶!」 旁边眼尖的女生认出我来。 「他该不会是找你的吧?」 另外一个女生顶了顶许忆哲的手臂,我皱了皱眉头,把他拉走。 「跟我来一趟。」 他脸很诧异的也就这么跟着我走了。 我拉着他走了还蛮远的路,出了校门来到附近住宅旁边的高架桥底下。 「你高中说要去韩国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找了一个话题开口问他,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我强忍着,嘴上装做没事的问他。 「什么韩国啊?」 他疑惑看了看我,稍后好像是理解了什么东西,讲了一些话。 「我常常去很多地方啊,韩国、日本、法国、马来西亚、美国……」 他越说越起劲,就连冰岛也搬了出来。 「你打嘴砲的功夫还蛮强的。」 这一听就知道是用掰的,怎么可能去那么多的地方啊,我突然明白高中他会说他要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