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脸,光是覷一眼就够她有气── 「是吗?」略过她的气话,闃黑的眼眸欣赏出现在她脸上的罕见懊恼表情,他反过来指证她的罪行。「但是你咬我。」 「我……」她闻言立时哑掉,一时间找不到半个能用作反击的字眼。 眼珠儿溜啊溜,溜到眼角去,生怕那双像是能洞澈人心的黑色眼睛会没预警地跃在眼前。这下被他问倒了,他问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什么?」 「我……」她支吾了片刻,续言:「我那个儿来了,所以心情不好。」 每月一事,普遍是女生闹脾气的绝佳藉口,虽然这种说法难以令人信服,不过事态危急,姑且借用一下。早料到会变成这样子,她自食其力,不找他帮忙好过了,真是始料未及,始料未及啊。 「你说谎。」 「你凭啥说?」她抬首质询,却因触及炽热无比的眸光而心慌意乱,眼睛乱瞟,他凭啥断定那个儿没来找她? 「我嗅不到。」 嘴角的笑意遽深,邪魅俊逸的脸庞在她面前放大了好几倍,她一凛,被那狩猎者的目光盯得有点心慌,手脚更不受控的轻颤。 「嗅不到什么啦?」她暗咬牙责怪起自己的不争气,握紧粉拳,逼迫自己勇敢迎战,别慑于他的气势之下。 「我嗅不到血腥味。」他好心解答她的疑惑,但他若无其事把这种事说出口,令向来说话大胆的她无从辩驳,一张小脸爆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对她做了什么好事来。什么血腥味不血腥味?他是属狗的么? 「你──」被吻得红肿的双唇轻颤着,她试了两次,方能开口。「承先生,敢情你当自己是狗么?!」 他置若罔闻,将话题拉回正轨。 「季小姐,接吻跟安全措施拈不着边际吧。」 轰隆!平地一声响雷震得她头昏脑胀。 当初她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免得多出了些不必要的后遗症,她跟他协定好除非做好安全措施,不然她有权拒绝更进一步的行为。 他搬出约定条款唬她,她自知理亏,垂下眼,带着必死的决心问:「不然你想怎样,咬我吗?」 「很聪明。」 那个乾净俐落的答覆,像是一块腐肉塞进她的嘴里去,她极力保持冷静,但声音有点抖,掩不去她的紧张。「你不会咬断我的舌头?」 「以咬还咬,很公平。」说话时还不忘强调她最在意的公平二字。「怎么了,敢做不敢当──」 如此明刀明枪的挑衅,要她视若无睹实在太强人所难了,士可杀不可辱。 两隻小手抓着他黑衬衣的领口,粉脣印上他的薄唇,不准他继续损她。 他怔忡了几秒便回过神,炯炯有神的眼瞳注视她,耐心等着她主动将舌头献上。 柔嫩小舌却迟迟不敢伸出,深怕一入狼穴,就会遭狼啃。 但不能被他看扁,她视死如归,抖着的小舌伸前,易起眼默默等待痛楚袭来。 不知待了多久,在以为他愿意放她一马之际,后脑勺被施压,她的唇更加贴紧他的,然他反客为主,又啃又咬那条滑腻的小舌,作势要把她的舌当成是好吃的东西吞进肚子里去。 正担心舌头会否被吃掉之际,薄唇离开了她的,她掩唇,用力的喘气,有点看不起这个总是被他的热吻弄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自己。 一手扣着她的腕门,承天傲拉着她到储物柜前,逕自在里头拿出一个黑色的运动型袋子,便锁上柜门,一眼都不施捨给那个站在旁边的高窕女郎,完全当她是透明人。 通道里没有其他人,而且女郎的衣着鲜艷夺目,要人注意不到几乎是不可能的。 瞇起的水眸,矇矓间瞧见一个应该是曲发、穿着都蛮时髦的大美女那边,有哀怨的目光飘过。但她收起了眼镜,所以看不清楚那个女生的面容,眼睛还没抓得及她的轮廓,她又被那个姓承的傢伙拖着走出通道。 「走了。」 「承、承天傲,你拉我去哪?」她有点跟不上他的步伐,他人高腿长,她要用小跑步才勉强跟上他的。 「回家。」 「赫!回什么家?」她大惑不解,是她漏听几句,还是理解能力过低,不然她怎么会追不上他的思维模式? 「回我的家。」他理所当然得不容置疑,说话时,唇边还噙着笑。 「赫!为什么要回你的家?」眼睛睁得圆极了,惊吓程度达至九十九点九个巴仙,她完完全全反应不过来。 「但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