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她的脑袋乱糟糟的,耳朵嗡嗡作响,隐约地听见他好似说了什么,但当情感攀上极致的时候,她已忘了这回事,可她想破头脑都不曾想过他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还当真附诸实行……什么「我会帮你洗」?!那天说有多放浪形骸,就有多放浪形骸──她没救了没救了,她被他带坏了! 「呃嗯……」分不清是痛楚还是快感,她被这莫名的感觉扰乱了,下意识地扭动着身躯。 将修长两腿架在肩上,他捧起她,更深更入地刺进。 比之前强烈百倍的兴奋瞬间淹没了她,她几乎尖叫出声,一整日,他不断地吻着她,诱哄着她,直至倦了,直到她累坏了…… 晌久,她累极睡去,还清醒的他环着她躺在床上。 深明第一次不该让她太劳累,但他还是不住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无论要了多少次都无法饜足,也许他等这天等太久了,才会纵慾成这样……要她将欠他的一次过全讨回来。 以防万一……吗? 是防那傢伙吧。其实她潜意识里还在害怕那次的经歷,是担心会案件重演才做好防范操施,为免事后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才会有此反常的举动吧…… 大手若有似无地触碰她的睡顏,指腹轻轻在她的眼肚上滑动,这几天她没好好的睡过,他知道,但除了赶走那傢伙与及陪她自欺之外,他已想不出他还能怎样做了。 那天的晚上他就接到老哥的长途电话了,劈头就问他病死了没,还要感谢他的大恩大德,好心将病倒的他推给她託管。他向来很讨厌接老哥的电话,但出奇地的一晚,他竟然记恨这通迟来的电话。其实看到网上纪录多了很多他不曾上过的网站,他心里就有个谱,再查看登入时间,就不难发现她的人来过,老哥的电话只是让他更加确定这项猜测。其实就算没有这通电,就算她没有来过也好,他还是会作出这样的决定,只是他现在的心情比之前来得更添沉重。閤上眼目,那天的景象又再脑中重演了。 他是凭着直觉找到她的。 推开第二扇大门的时候,透过门缝,他听见了女人的呻吟声,他不会错认的……那是她的声音。 那一瞬,他慌乱了。 那一瞬,他犹豫了。 若果她是不情愿的,他贸然闯进去只会令她更加难堪。 反之……他就只不过是个来搅局的外人,进去只会令他的身份更添尷尬。 那天,他因为臆测不到她的真正心意而退到后头。 他是在替她设想。 他只是在替她设想。 任他把话说得有多好听,他都无法欺骗自己。至于实情是什么,他最清楚不过,所谓的设想实际上夹杂了不少私心…… 他无法否认,那一刻他亟欲撇下她不理……不为什么,只为了保护自己的心情。 直到瞧见她匆忙逃去的身影,他才暗地里松了口气,但内疚感犹在,仍然在心间盘旋,摆脱不了。再多一分迟疑,再多一分自私,她的人生就间接毁在他的手上。 若果早些发现这一切,他不只能拯救到她的心,而是能保护她的心情,不用受到伤害。 其实她比谁都来得脆弱,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那天却为了保护自己的心情而间接将她推进虎口作堆。 只是一次的失误,就足以铸成大错。 心灵上造成的伤口是无法癒合的,但只要不去触碰它,就不会痛。 他唯一能做的只是不让那傢伙再出现在她面前,不让那混蛋有机会再去碰到她的伤口。 曲起的长指滑过柔嫩的唇瓣,停驻在两片唇瓣之间,感受着她呵出的温暖吐息,怀内的她明明像梦境般虚幻,却又矛盾地存在着,就在他的怀里。 学会再自欺些吧,这样伤口就不会再痛。 对不起,我的小菱。 原谅他没勇气请求她的宽恕。 原谅他那天的懦弱,原谅他无法向她坦白。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承诺,他以后会尽他所能,好好保护她。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