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转了回去,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过了半晌,那边声音传来,语气平静。 “那家伙死了才好,你觉得我会管他?” 我咬了咬嘴唇。 “……拜托了。”我说,“若不是他保护我,我早就……而且他很重要,你明白他的重要性,不仅仅是对我。” 而且他爹和你多少不是有点香火情的嘛……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我无声嘀咕。 伊丹撑着围栏站直了身子,半侧过身看我。 金色的日光打在他脸上,一半隐入阴影的侧脸显得棱角分明。 “我带你来,你自己写。”他说,“我才不会帮你写这玩意。” 早上醒来的时候,阿利狗正在喂鸟。 他的伊卡洛斯这段时间被喂的骠肥体壮,因为少了送信、刺探的任务,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到处耍来去耍去,过的不要太开心。 他的鸟也是他作为鹰之民有力的证明,可惜这种驯鹰人的血统在维克林族这里已经断绝了。英亚尔不觉扼腕,更加紧了想要让他当女婿的决心——尽管蒂琪被我一顿胖揍,已经不敢靠近我了,但她显然扔对阿利狗有非分之想。 我清早锻炼完到英亚尔那里找他,还没进屋正听见蒂琪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那么喜欢那南方女人,说明他喜欢娇弱美丽的类型。我这样穿他一定会喜欢上我放弃那个女人的。” “我看未必。那女人只是个特例。没有男人会不喜欢性感强健的女人,除非他自己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孬货。”英亚尔毫无感情的打击着他的女儿,“不要以为可以用这种借口不去练剑,你连那女先知都打不过。” “她……她,她有邪术,怎么能怪我?”蒂琪弱弱的辩解。 “是吗?呵,有没有所谓的邪术,你自己不清楚吗?” 蒂琪很快就不再反驳,她是害怕她父亲的。我在门口站了一会,等到蒂琪被她爸赶出来,碰见我,神情僵硬的跑走后,才进了屋。 英亚尔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来是想跟你说,”我走到他面前,正看见上面压着的羊皮卷,便用手指着其中的两个点,“哪里都不要去。外面很危险。最好就待在这里。” 英亚尔俯视着我:“这是先知的判断,还是你的判断?” 我微微一愣,开口:“当然是先知的……” “我不信。你解释一下?”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我的人探查到这两日坎托雷在塞库姆的军队都在回缩,他明显是要放弃那地方。我们不去,岂不是便宜了其他人?” “那明显是在躲着什么人,连重要的辎重都落下很多,”我不认同道,“让他都躲着的能是什么好惹的?” “呵,还能是什么?”英亚尔手指敲着手臂,“我们进攻占下他两座城镇,他损失惨重,实力大减,自知占不了塞库姆那座大城和那么多奴隶。在这片大地上,占有与自身不匹配的财富是危险的,他倒是有点小聪明。” “你说得对,所以我建议我们待在这里也就足够了。”我说,“我通过力量看到的就是这些,我认为我们此刻出战无论去哪里都将遭遇不幸。” “罗马神的先知都能看见些什么?”英亚尔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手指移到另一个方向,“那这里呢?拉卡库姆。我们一定要前进,我们必须要继续掠夺,我们不能长时间停留在一个地方太久。” “拉卡库姆……也不可以。哪里都不可以。”我摇头道,“危险不仅来自于南方,还来自于东方。你应该小心帕拉提雅的军队。” “我听我的人说过,那是离我们很遥远的国家,他们不会有精力到这里来。”英亚尔满脸的不信任,“你的说法就像是坎托雷的间谍。你在阻止我们获得应有的财富和荣誉。” “我多少也为阿利克西欧斯的性命负责,我不会让他身陷险境。”我生气了。 “所以你阻止他为财富和荣誉而战,你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