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觉得有些道理。我只要明天先看信,再听哈尔的汇报就可以。 “之后和我丈夫写信,我都想过要哈尔来帮我送信。”既然以撒已经知道哈尔现在跟着我了(而且这个是得到过伊扎克的允许的),那就没有继续藏着掖着的必要,“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以撒笑了笑。 “那就行。” “虽然不介意……”他停顿一下,“但毕竟一个声音说话才能证明这话确实是有效的。我更希望之后我们能开诚布公的去谈怎么写信,怎么回复,然后,公平起见哈尔和约伯轮流去。” “看来你考虑的挺细致的。行吧,细节之后再说。”我说。 两人的对话暂时告一段落,空气安静了片刻。 我欲要出声逐客,冷不防他开口:“……除了上面这些话,我来见你还有别的事。” 我见他把那水盆推到我脚边,伸手要帮我脱掉袜子。 我连忙把脚抽了回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瞪着他。 以撒松了手,蹲在原地看着我。 “我原先一直跟在大尤拿王身边。”他说,“他把我留在身边,要我饮食起居事必躬亲的照顾他。捏脚捶背,喂饭洗脸,无有不做的。” “噢,是吗?”我淡淡道,“你把我当你爹啊。” 以撒说:“我跟宫廷的一个年老女僧学了按摩推拿的功夫,完全学会之后,她就被杀了。因大尤拿王看出她有心怀不轨之意,却又舍不得她的手艺,于是就命我一月之内学会。我那时若是做不到,就会被逐出宫廷——我那几个哥哥可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到时候日子有多难过,简直不敢想象。还有我母亲,她是有与外人通奸的把柄在他手上,生或者死都在他一念之间。” “所以你就一月学会了别人吃了一辈子饭的手艺?”我问。 “其实根本不复杂。”他手指动了动,在水面挑了一下。 水花飞起来,跳跃到月光下,又落回黑暗。 “只不过她若是不愿意教,别人就学不会。”以撒对我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那一个月里只有三天时间我是真正的在跟她学。剩下的时间……” 他的声音淡了下去。 我等了一会都没听他说话,开口问:“剩下时间怎么了?” 以撒顿了顿,开口:“剩下时间…当然是想方设法讨她欢心,惹她怜爱,让她心甘情愿的教我。” 他虽未说,我却能够听这话听起来意味深长。 “之后,她主动教我许多技巧…”以撒漫不经心的说,“掌握这些,我得了真传,力气又比她更大,更让大尤拿王满意。他那时甚至乐得给我封了个宫廷官职,让我那几个兄长都红了眼。他们从小就被打发到荒凉的封地,每年只有那么一点很短的时间才能被父亲召回。前往雅典求学,受尽白眼屈辱,回来还要遭父亲的嘲讽斥骂。与之相比,我却好过的多。” “也不怪他们都怀疑尤拿王把真正的财宝都留给了你。”我说。 “确实……”他又撩了下水,“说了这么多,你不想试一下吗?如果你觉得不错,或许可以教给更多人。” “你不教吗?”我问。 “嗯……怎么说呢,”以撒苦笑,“我一直在尽量避免被人联想到我的出身。这点微小的意愿应当也是可以得到谅解的吧?” “受尽宠爱,你却不想被别人知道?”我不理解。 “宠爱?那只是你的猜测。”以撒摇头,“我对他的感觉一直很矛盾……不过有一点是正确的。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玩物。态度和对其他三个儿子并无区别。虽然看着是不一样的,显得我好像很特殊。” 我若有所思。 以撒则又撩了下水。 “来吧,水快凉了。” ———— 洗脚了洗脚了 阿塞提斯:我有那么冷血的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