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的吗?”我扁了扁嘴。 话虽如此,如今北方境内仍有大片银矿直到近现代才被发现。可既然这曹许两家能够发现,没理由官府和其它世家豪强没有发现。 唯一的原因,便是名为未发现,实为已发现。 曹氏自作聪明,看似救子,实则害子。 即便如此,若是皇帝能找到这个锦盒,也可以救他一命。只是如今…… “真的死了吗?”我突然不确定起来。 我的能力只能让我看到与之相关的画面,而我没有看到这个许敬的真面目,和他被杀的场景。 “按照你说的特征和范围正在找。”阿利克西欧斯说,“这个杨,颇不简单。他正在做着大生意,其规模恐怕不亚于师父。” 与阿利克西欧斯见面,对话不能有所隐瞒,皆要一一汇报给皇帝。 是以更多的话,白日里不便说就不说了。待到天黑,他悄无声息的来找我才能详细说。 皇帝再来时,与我讲了他和太傅的交锋结果。 “按照姐姐说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退为进,太傅虽知道我本意,但到底……还是,让步了。” 皇帝的表情十分复杂。 固然,谢太傅有许多地方让皇帝十分看不惯。并且随着这几年连年灾荒,情势严峻,皇帝更加着急,希望一展拳脚抱负,救黎民于水火。 越是乱,越是要用酷吏。借助皇权的威压,和积年的威势,谢太傅能稳住朝堂至今不乱,的确是有本事的。 “陛下和谢太傅指之间不论有没有真情,眼下有两点需要注意。一则,还是要让太傅明白君臣有别,做事要有分寸。陛下的心情,还是要多多考虑。”我说。“至于第二……” 刘曜认真的看着我,嘴角带笑。 我意识到我正拿着竹简侃侃而谈,而他看我的样子就像看着孩子卖弄自己的家长。 我:“……” 装什么深沉,恼火。 “姐姐,朕喜欢你这样说话。”他说,“喜欢你这样说话的方式,也喜欢你说话的内容。听着,简直都要入迷了。” 我没好气的开口:“陛下要是觉得我说话像儿戏,那我就不讲了。” “别,朕可没有这个意思。”皇帝摇头,“朕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初见时,并未觉得姐姐是这样的性格。” “……怎样?不讨喜吗?”我板起了脸。 “非也,”皇帝再摇头,“姐姐,朕原本评价你,自鄙又清高。” 我面色僵硬,不太愉快的撇开视线,不与他对视。 “如今看来,未免过于片面。”皇帝说,“你这分明是想的太多,想来想去都是和自己过不去的事。” 我不说话,坐了回去,拿起一个糕点塞进嘴里咀嚼。 “不说那些……第二是什么?”皇帝询问。 “第二,与太傅之间不能有误会,不能让他人从中作梗,离间太傅与陛下之间的关系。”我淡淡道,“陛下现在虚以示弱,无论是念旧情还是作为臣子,太傅总是会尽最大所能辅佐陛下。可若是激起自保之心,或者是巨额家财激得某些人铤而走险,前者倒还好说,大不了一走了之,但后者……恐怕难以控制。” 皇帝双手交叉置于颌下托着:“朕怎么觉着,你这是话里有话。” “若要治一个人,需得他有罪。”我说,“什么样的罪,责罚便行,什么样的罪却罪不可赦?什么是陛下绝对不能容忍的?什么又是不得不容忍的?” “朕啊,朕还需要得力的人手替朕办事。”皇帝的手指敲打着桌面,“而太傅,明白这一点。” 皇帝走后,我有些懊恼的坐在床上,双手交叉着,不耐的来回抠着自己的指尖。 今天好像…有点太激动了。不稳重了。这样下去,是一定会被皇帝提前察觉不对的。 说来,他一开始就叫我查那个失踪的许敬的下落,也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