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差,说明他还是把陛下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若他不管不顾的赶回来,为那家人的行踪与陛下对峙,说明在他心里他还是恨着陛下的,担心陛下对那户人家做不轨之事。他之前所做的一切行为都只是伪装出来的。” 皇帝思忖了片刻,长长的叹了口气。 “是啊,以他的聪明和手腕,若是能想清楚,是一定会说明情况,向朕亲自坦白的……” “若他主动坦白,那么我们或许也不用盘问许敬。他会明白我们带走他是为了什么。”我说。 “但是朕还是要在此之前搞清楚他究竟是为什么这么做!”皇帝冷声道。 说实话,我是不太想搭理他的,不过看他气得发抖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愉悦。 自从知道玉魂只能靠那种方式解决,我就懒得应付他了。于是我甩了甩手臂,慢悠悠的朝庭院外晃了过去。 “陛下,我都帮到这个份上了,接下来就靠您自己了。” 现在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为了和梁陈做个了断。 皇帝欲言又止,看了我半晌。 过了一会,我听见脚步声,扭头看到他快步跟上来。对上我的视线,他笑了笑。 笑什么笑? 不过皇帝却没说话,我们两个一前一后的坐梁衡安排的轿子回到了我居住的院落。而后皇帝收拾行囊,在几个宦官的簇拥下离开。 一夜无梦。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瑟琉斯敲窗户的声音传来。 我拉开门,他要跳进来被我挡住。 “对…对不起。”瑟琉斯缩了回去。 “有什么事?” “没有……牢里一切都好。那两个犯人,都好吃好喝的供着…梁…那个人派的人正在收集司徒家的消息。” “继续盯着吧。人手不足,别的闲事就不用去管了。” “夫人,你打算何时走?” 我靠在窗框上,双手抱胸:“开春吧。现在还太冷了。” 许敬抓回来这事暂且不提,就顺着上官司徒家的事调查,查出了数额庞大的家财。 上官司徒小妾的话能传出去,说明肯定有人听见并且主动传出去。这个妾室敛财无数,却不识大体,连辱骂皇帝的事都做的出来,可见平时治家为人刻薄,名下田产佃户早有怨言,不然也不至于一下逼死这些人。 但是这些身份低贱的佃农,若说有一两人心生抵抗之意倒也正常,可却连带着许多佃农一起反抗主家剥削,还精准的找到了朝廷施粥赈济的日子出这个头。该有一群恶仆阻拦,却是一路顺利。 这些不正常的地方,皇帝派去梁衡一查就查出了名目。 “审问了那几个被抓佃农里带头的那个,叫铁柱。就是他的老父为了少交租子一头碰死,去岁刚卖女儿的那家。”皇帝将调查的结果细细跟我解释着,“梁衡仔细调查,发现小小一个上官司徒家,居然还将佃户分了个三六九等。那铁柱一家就是最末等,听说前岁交租子的时候,曾与收租的主家仆从发生冲突,于是就被降到了最末等。干活多,交的多,属于惩罚性质的,非常辛苦。那家人去岁就特别难过,因而不得不卖了女儿。” “仔细看这司徒家的佃户细分也甚是有趣,叫人毛骨悚然。”皇帝语带感慨,“这卖女儿的事,好像还是庄子内部管事帮忙安排联系的。有了这一笔卖女儿的钱,他们终于从惩罚处’赎身’了,回到了三等佃户的身份。还有一件让人在意的事,说这个庄园曾经出过一个末等的佃农老实勤恳,一家人通过勤奋努力,最后当上一等佃农,又受到主家褒奖最终被赐了几十亩田地,解了卖身契,又翻身当上小地主的事。因而庄子里日子如此辛苦,却依旧还有不少佃农愿意栖身。” “哦?”听到如此真实的古代版内卷实例我觉得是在新奇,“那你们找到那个翻身的小地主了吗?” “目前还没找到。这是好多年前的事,据说是拿了一大笔钱离开洛阳往南定居去了。”皇帝接着说,“不过朕怀疑这个例子根本是子虚乌有。” “没错。”我眯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