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逐渐回神,有气无力的回答中还裹着断续的喘息:“有,我很乖。”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的一双眼清澈乌黑,表情无辜偏偏被那眼尾双颊的红勾出无边媚态。 无法否认的是,这样动人的一张脸无论看过多少次依旧会或多或少地牵动她的情绪。 这点喜欢,这会儿似乎还鲜活滚烫,那她又何必迟疑呢? 覃与再次贴近,温热吐息扑在他耳后,按在他胸口的那只手继续下滑,直到宴倾触电一般窝到她脖颈抱着她低低求饶:“主人……” “挺精神啊……”刚从她这里学会的技能这会儿被反用到了她身上,覃与闷笑了声,另只手顺着他发烫的耳朵摸到他后颈,稍一用力将人扣得更紧,唇齿十分耐心地陪这个初学者玩耍。 宴倾再次被放开时像是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剧烈起伏的胸膛都快压不住因为缺氧和身体的愉快而失衡的心跳,他羞愧地用胳膊挡住眼,无用地并拢了腿,却无法挡住那张爆红的脸和惨遭教育的唇。 覃与轻笑出声,坐直了身子:“好了,不逗你了。” 宴倾缓缓放下胳膊,雾蒙蒙的一双眼看向她,朝着她倾身,开口的嗓音还透着哑:“主人,今晚我能陪陪你吗?” 他面上红霞未退,说出口的话比从前更加小心翼翼。 覃与十分受用地摸了摸他脸颊:“要保证不会留疤哦。” 宴倾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点头笑开:“我会认真擦药的!” 温暖潮湿的水雾像是一团团云絮填充在偌大的浴室,覃与坐在洗手台上虚虚靠着镜面,低垂的眉眼顺着少年绸缎一般的发丝滑向他身上湿了大半的衬衣。不同于育英校服里挺括厚实的面料,此刻穿在他身上的是她之前从未见他穿过的一款真丝男士衬衣,十分有垂感的面料在被水打湿后像一层朦朦胧胧的轻纱一样贴在他白皙的肌肤上,隐隐约约透出其上暧昧又狰狞的伤痕。 是了,他永远知道如何最大程度地对着她展示他的美。 送走他后,她可能很难再找到如此符合她心意胃口的少年了。不过,偶尔调剂罢了,差不多就行。就好像餐后水果,没有草莓,吃点橙子也不是不行。 似是察觉到她的走神,身下的攻势蓦地加强,叫她游离的思绪不禁重又聚合拢来。 “轻点。” 少年果然乖乖放轻了力道,一边动作一边抬头看她,小狗一样惹人爱怜的眼恳切又渴望地盯住她,还挂着水珠的面颊又是一片火烧云。 覃与伸手撩开他刘海,露出他完整一张脸,含笑的声音像是裹着枫糖:“艳艳要是能为我生个孩子一定长得很漂亮吧。” 少年动作因为惊愕一滞,睁大的双眼轻易泄露了他的情绪,那双因为狂喜而格外明亮的眼成功逗笑了覃与,她挑起他下巴,视线扫过他水润润的唇,落在因为跪坐而格外显得纤细的腰身上,不自觉脑补出了他满脸母爱地托着自己孕育生命的肚子喃喃细语的画面,也终于明白了一些男人为什么那么热衷于让女人怀孕。 如果是这样身段这样容貌的孕夫,那她觉得她也会喜欢。 …… 胸膛留存的气息又一次宣告不足,宴倾泪眼迷蒙地仰望着缓缓坐直身子的少女,已经无力维持完美形象的他张着嘴大口地呼吸着,手却像是有自我意识般再度缠了上去,攀住少女按在他胸前的手臂支起上半身循着她的唇再度覆了上去。 “主人……主人……”他忘情地低喃着,像是濒临死亡的鱼终于找到了它赖以生存的水源。 怀中少女如此美丽轻盈,攀在他肩膀上,用那双泛着雾气的眼笑看着他。 美好得像是一场幻梦。 而害怕梦境醒来的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纠缠在这难得一遇的温存中,期盼着它的永不落幕。 堪称荒唐的一夜过去,两人毫不意外地睡到了中午。准确来说,是被覃与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宴倾在听到铃声的第一时间就清醒过来,他动作轻柔又迅速地起身,从覃与那头的床头柜上拿到了手机,按停了响铃。 可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却没办法让他果断拒接,因为打来电话的是覃珏。 他皱了皱眉,还是俯身摇醒了覃与:“是覃叔叔的电话。” 覃与坐起身来,拿过了手机,而宴倾也识趣地披好睡袍在覃与的示意下离开了房间。 覃与不怎么喜欢接电话,除了创业最初为了更迅速的交谈之外她几乎很少接到别人打来的电话,与她同龄的都知道她性格,所以没什么急事基本都是通过短信或是微信给她发消息,没回复就代表没看到,看到了就会回复。而喜欢给她打电话的宴倾,之前的很多电话她基本都是不接的,剩下的就是一个覃珏,但他也不怎么会主动打扰她,所以打电话来一般都代表是要说正事。 但今天这正事,着实有点出乎她意料了。 “宴倾,是男生?”电话那头,覃珏沉声问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