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在第二天醒来时就知道了这个世界等待自己的恶意是什么了。 饿得痉挛的胃袋在规律进食和药物治疗下得到了很好的安抚,取代食欲到来的,是另一种不受控制的欲望。 腿心的黏腻沾湿了大片亵裤,甚至就连身下的床面都不可幸免地洇出小片深色。 如她所料,那位负责给她诊治的大夫没有查出任何不对劲,只象征性地给她开了两副清热解火的药。 而现在,明显已经将她情况如实汇报给了左文华的盈馨也已经从左文华那里得到了很明确的指示。 “所以,”坐在大敞的窗户前看书的少女冻得发红的指尖又翻过一页,她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分过来一丝半毫,“她怎么说?” 这几日相处下来,盈馨已经习惯了她这种说话的风格。 比起在身份上天然带有威慑力的左文华,面前这个覃与虽然多智近妖,但并不是她真正需要效忠的小主子,是以相处起来也没了太多束缚。 “覃左两家利益之外,尽力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覃与的视线终于从书上转移到她脸上,因为冷她的一张脸有种凄清的白,但眼尾位置却不合时宜地逶迤出一抹红。 和她那双深棕色猫儿眼对上视线的盈馨呼吸一屏。 “即便是已经知道了我身体的异样?” 盈馨默认了。 “这样……”覃与恍惚了一瞬,微微笑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被留在我身边了吧?那往后如果我有这方面的需求,也是交由你来负责了?” 盈馨语气微有气闷:“毕竟是我家小姐的身体,若能忍耐还请多多克制。” 忍耐,克制。 她当然会忍耐,会克制。 身体里这股邪火,完全就是奔着废掉她来的。她固然可以通过外部手段来物理灭火,但这具纤弱的身体或许压根就经受不住她一次硬碰硬的物理疗法。 被澎湃的情欲时刻充涨着,大脑得不到应有的供给,思维滞缓;身体迟迟得不到满足,肝火堆积,又容易陷入暴躁易怒的情绪中。 祂新鲜研发出的腌臜手段,就这么封死了各处出口,像是赶羊般,逼着她往那唯一的一个出口走—— 如同低等动物般放弃思考,逐渐沦为欲望的俘虏。 甚至这份情热不再像之前只指向慕遥一个人,这次完全成了无差别……不,或许还是有差别的。 她需要确认,就必须去见一个人。这个世界剧情的男主角,裴闻钦。 盈馨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的语气太过冷硬,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二,覃与又低回头去看书了。 “芸姨娘的事处理好了吗?” 有她给的那些线索细节,加上骤然失去女儿的愤怒,按照左文华的办事效率,撞在枪口上的芸姨娘估计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