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 聂桓心一横,握紧手机说:“也不用,想我了再打给我就行。” “你生气了?” “没有啊。”他很是平静。 她得寸进尺:“哦,好可惜,我还以为你要追过来抓我呢。”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把电话挂掉。 时间在不同的人身边迈动的快慢大相径庭,有的一寸寸,有的大步流星。 半个月,十五天,三百六十小时,两万一千六百分钟,一百二十九万六千秒。 他十八岁还在反复地做着小学时的数学题,像是个强迫症患者,一闲下来心神便在心底不断地计算。 实际上他视自己是求生荒野的一名披胆冒进的死徒,多坚持一秒便觉得越发胜券在握。 而也只有在深夜不断翻看着手机里她的照片聊以自慰时,他的某个表层的意识才会在抱怨,他为什么要说那么傻逼的话,什么,想他再打电话就行? 当然是不行了,她必须像恪尽职守的转播台一样把所有的音像讯号以电子的形式毫无保留呈交给他。 她倒是也听话,半个月一通都没打过来。 他对她有一种深深扎在身体里的飞蛾情结,同时和一向庇佑他使他所向披靡的、作为原住民的本恶,共同争夺他的理智和决策大权。 让他每每陷入纠结,被一室月光照得不自在。 也只有太阳明烈的幕布下,辗转于由各界上流风光声色拼接而成的舞台上,他可以做那个熟悉的得心应手的聂桓。 大学九月开学,在此前他需要先打入这的圈子,聂诚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剩下就是他一步步踏上去。 他把自己第一世的经验好好地利用起来。 这对他很有好处,他很快便崭露头角,获得了很多可供深挖细采的人脉与资源。 这天晚上,聂桓从健身房回到他的住处,洗了澡后便依旧像这半个月来做的那样,盯着手机屏幕,不断在各个社交软件里转来转去,就是不见置顶特关的那个头像后面闪动任何红点。 点进去,聊天记录也停留在很久前。 天啊,求求你了,想我一下下,不可以吗? 睡觉的问题解决了?吃得惯别人做的饭菜了? 倒是和他透露一些吧,有必要这么绝情么,他们难道不是恋人吗?还是说只有他一个人晚上吃安眠药才能睡着? 哪怕发个无关紧要的表情呢。 然而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应该是想彻底惹怒他,让他回去找她,逼他和聂诚撕破脸,然后看他的笑话。 唉,宝贝,干嘛这么调皮啊。 反正他不愿意想她是要抛弃他,这种微乎其微又充满危险性的猜测只是在他眼皮底下踩了几个脚印便走到别处去了。 正有些发呆,他先是收到一条短信,但没等看清就接到了个跨国电话,一看号码心情瞬间晴朗,接通后他拼命忍住不开口说话,他想听她的声音。 还是那风平浪静的语气,如芳草拥起的温流:“早啊,吃了吗?” 该说话了,他答:“我这边是晚上,我还没吃。”他觉得自己声音好吵,应该屏蔽掉。 我,我想你了。 她没有这么说,但他让自己听见了。 于是他坦荡地回应:“我也好想你。” “好好,先不说那个,有件特别好玩的事,我上周去河边玩,顺道买了彩票结果真的中了,一共买了二十九注,税后拿了十二个亿。” 她声音变得欢快起来。 聂桓当下警觉,甚至没有在意她后面说的是什么,立即问道:“你去河边做什么?”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才说:“……看看风景。” 他厉声:“你最好是去看风景。” 她要是敢有那个念头,他赌上一切也一定让她付出代价,不管她怎么求饶,他都绝不原谅她。 “真的是看风景……对了,我刚才给你汇了几万美元,你看见没?我算了一下,全汇过去得三千六百多天,就是快十年,哈哈哈,我可以把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