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你是聂桓先生吗?” “嗯,”聂桓喝空瓶子里的酒,应了一声,“你是?” “有个女人付钱给我,要我在这天打你的电话,她还有一封电子邮件让我发给你,你一会可以去查看一下。” 犹如一阵严冬的冷风猛然贯透头脑,他瞬间清醒。 对方继续说:“她让我祝你,生日快乐,希望我的发音够准确。” 聂桓站起来疾步走出卧室,焦急地问:“让你给我打电话的女人在哪里?” 他飞快地来到书房电脑前,开机。 “我不知道,我们是在唐人街认识的,她只是想花点钱让人帮她这个忙,我并不认识她。” 聂桓一边点开邮箱,一边紧握住手机:“你每说出一条她的信息,我就给你十万美元。” “很不幸,先生,她提前付给我封口费了。” “什么?她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聂桓皱眉,一脸的愠怒。 她居然给封口费?她就这么不想他找到她? “唉,先生,我不能那么做呀……”电话那边的人有点为难。 聂桓语气极为沉稳地说:“你得明白一件事,我找不到她,但我可以找到你。” “先生!你说奇不奇怪,那个女人连这点都想到了,我,我打完电话就要自杀啦……她给我的钱我也都捐了。” 那个人没有听见聂桓的回应,于是接着说:“先生你也不必太担心,她看起来过得很不错,我猜,你应该是她之前的爱人吧?她虽然不想和你见面,不过还是牵挂你的,如果你还爱她的话,就放手吧。” 聂桓忽然问:“你没有家人吗?你不为他们的安全考虑考虑?还是之前的条件,我可以把钱给他们。” “哈哈,天哪……她是特意打听到我是个孤儿才拜托我的,先生,她简直是神机妙算。” “不说了,先生,我该做我的事了,祝您一切顺利。” 电话挂断了。 聂桓觉得眼睛发酸,才意识到自己需要眨眼,而且再不呼吸他的肺就会变痛。 他带着仅存的希望点开那封邮件,是一个加密的压缩文件,有四十多的MB。密码他输了一次就对了,是他的生日。 她习惯用他的生日设置密码。 他解压后发现是十首歌,整整十首的情歌,都是他们在中学时代经常听的那些流行曲。 聂桓点开第一首的《why?would?I?ever》。 她边弹着吉他边给他唱的,已经好久没有听见的声音再次响起的刹那他那些不甘和怒意全溃散消去,只剩泛红的眼眶和酒精刺激下抽痛的胃。 聂桓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她唱出来的歌词当成她对他的表白,因为她唱的英文翻译过来明明是,我怎么可能会想着离开你呢。 可你就是离开了,你就是离开我了。你一次次地欺骗我,玩弄我,然后又这样柔情蜜意地给我偏爱,让我像普罗米修斯那样饱受酷刑。 你本应该永远守候我,你承诺过的…… 接下来半个多小时,他把十首歌都听完一遍,沉浸在她美妙的歌声里,心情舒缓了许多。才发现最底下还有一张照片,点开看见照片里的是他自己。 看照片里的背景环境,很明显是前一阵子他到捷克去找她的时候拍的。角度像是从远处偷拍,拍他从酒店刚出门要上车。 照片的命名是:好巧 他苦笑着,内心无比凄凉,当时她一定就在不远处,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