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像脸蛋如洋娃娃一样漂亮的男孩在看见父母后丝毫没有慌乱,低头继续干他的活。 聂桓有些茫然地问他的妻子:“我该批评他吗?” 对此迟樱也没有什么好想法,她提议:“我们猜拳,我赢了就不说他,你赢了就说他,像正常父亲那样,而且你最好打他一顿,这样深刻一点。” 她抬手要和他剪刀石头布,聂桓想起前几天聂恒看动画电影结尾时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样子,抱了抱她,迈出门径直走向聂恒。 晚上,聂恒趁聂桓在书房打电话,悄悄从他的房间里溜出来钻进妈妈的琴房。迟樱正在练一首新曲子,她看见他来了之后便放下吉他,“哦,胆子不小嘛,你不是在关禁闭吗。” 聂恒像羊羔似的趴在她膝盖那,小声地说:“妈妈对不起。” “嗯……下次做这种事的时候得聪明点。”她伸手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把他的小手翻过来,虽然上过了药,手心还没消肿呢。 “疼不疼,要不给你吹吹?”她问。 “妈妈给吹吹。”他那小模样委屈巴巴的。 迟樱朝他的手心轻轻吹了几口气,她安慰道:“很快就好了,而且这几天你不用做功课啦。” “要学会克制自己,别让你爸爸为难,他对你还是不错的。” 想不到她有朝一日也能说出这种话,她简直佩服她自己。 聂恒依偎在她胸前,神经松弛下来,“有时候爸爸对他自己太苛刻了。” “你也发现了啊。”迟樱莞尔。 “我要是爸爸的话,妈妈一次都不会从我身边离开的。” 他这话音一落就知道自己说多了,脑子飞快地在想如何打圆场。他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要是爸爸,我就不去上班,天天在家陪妈妈。” 迟樱眸中颇有深意,他这小把戏并没有什么用,她故意引诱道:“妈妈离家出走那次你难过吗?” 聂恒看起来一脸惊讶:“妈妈你什么时候离家出走过?” “就是妈妈得了癌症那阵子呀。” “得了癌症不是上……” 他立马闭紧嘴巴不再出声。 迟樱拿起乐谱看,装作没听见。 …… …… 今天是聂恒第一天上小学的日子。 他打算把自己选上班长的事讲给爸妈和爷爷奶奶,他想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他的优秀会给家人创造不少的情绪价值,前几天奶奶还夸他外语说得好呢。 放学后,他坐上回家的车。 半个小时后,他被绑架了,给聂恒配备的保镖浑身是伤地带回这个消息。 不过绑架犯却没有给他的家人任何索要赎金的讯息,好像在故意扩散恐慌的情绪。当天深夜,迟樱的常用邮箱里收到一封匿名邮件,她点开读了一遍,把聂桓叫过来,有些指责的意味:“你居然让他还活着。” 当年那伙人忙于经营手头新抢过来的业务,对聂桓的交差耍了点心眼,聂恒就是料到这点于是一直在海外花重金聘请专员去调查谢垣的下落,一旦找出来就立即把人杀掉。 不过总是音信杳杳。 谢垣的人马根本没有料到这场突袭,他在那场火拼里伤得很重,即使活着想必也不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了。 “是我的错。”聂桓承认自己找到她后长久紧绷的那根弦确实放松了,而且她怀孕期间他一直全心全意地照顾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 “你看看,他说的,恶心的话我就不翻译了,他不仅要你死,还要让聂恒认他当爸。” 她滚动着鼠标,给他交代邮件上的内容。 “他真是异想天开。”聂桓冷笑一声。 “他的目标是我,我引他出来,你带人抓住机会解决他。”迟樱给出自己的计划。 他浓眉紧蹙,”说什么胡话,怎么能让你犯险?” “他不会杀我。” “宝贝,你不用出面,我会处理好的。”聂桓圈住她的腰。 “我们不一起行动的话,万一他要调虎离山,或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