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感觉很糟糕。付清霖只要一想到自己还是在付默的掌控之中,心里不由得冒出一股隐藏许久的难过和委屈,她埋着头躲进深夜里,努力深呼吸几口气,试图安抚自己翻腾的内心。 这么想着想着就走了神儿,等回过神儿来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付默放开了,男人停在前面,付清霖以为两人到了单元门口,抬头一看又发现并没有,周围的景致更熟悉了,她皱着眉反映了一两秒,才发现再往前走几步竟然就是她曾经住的单元楼。 付清霖意识到这一点后顿时浑身僵硬,她心里划过无数个想法——付默怎么会知道自己曾经住在这个单元,他以前跟踪自己吗?他又为什么突然带自己来这里? 付默并没有再往前直接走到付清霖曾经的家所在的单元前,他停在了两栋楼之间的巷子口,此刻正侧着头望着巷子里面,付清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夜晚的暗巷几乎透不进一丁点的光线,像个吸纳所有黑洞停驻在那里。她的眉头皱了皱,不知道付默在看些什么,斟酌着要不要开口问一句。 付默这时候却忽然低下身,他脖子上的绳子还攥在付清霖手里,女人不由得被他的动作带的往前了几步,她看着付默弯腰不知在寻找什么,忍不住问了句:“付默,怎么了?” 付默并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在巷口的草丛中找了一块不小的石头,起身的时候回身递给了她,他的动作自然的不像在递石头,而像是在递给她自己每日带回来的食物一样。 付清霖完全摸不着头脑,虽然付默平时说话做事很多时候也没头没尾,但这次有些过于莫名其妙了,付清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把那块拳头大的石头攥在手里,又问了一遍:“付默,怎么了?”她说完,加重语气道:“付默,回答。” 付默终于没再做哑巴,他张口回答,指了指石头用低哑的声音说:“给你。” 这种回答和屁话没什么区别,付清霖感觉心里的烦躁挤压着心脏,她无意识抠挖着石头表面,思索着应该怎么把自己想问的传达到付默那精神失常的大脑里,她看着他,却发现面前的付默眼睛似乎有些微弯,他戴着口罩和帽子,表情看不真切,但付清霖能从他微弯的双眼中看出笑意。 付默在笑,付清霖想。 她心中的疑虑不由得越攀越高,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浓烈的不安感。 她之前几次看见付默笑可不是什么好时候,第一次在床上时付默直接掀翻了她,那时他就是笑着的。 付清霖把石头握的更紧了,她一只脚向后迈,这是一个下意识的随时预备转身逃跑的姿态,嘴上还在强装淡定道:“我让你解释为什么来这里,我说过了,回家。”她又用上了那个极不情愿使用的词语。 而付默却指着前方的单元,他的手缓慢上扬,付清霖的视线顺着他的手指上移,最后停在了四楼,女人紧绷着身体——四楼,那就是她曾经的家。 付默这时候说:“回家。” 付清霖的大脑闻言空白了两秒,她不能明白自己听见的话是什么意思,嘴比脑子快一步问了出来:“什么?” 付默的嗓音依旧干哑生涩,他重复道:“回家。” 付清霖这下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付默确实是带她回家了,回的还是她真正的、曾今的家,但与之对应的,付默带她回这个家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准备善心大发放了她?别开玩笑了。 付清霖现在完全确定付默清楚她以前住在这里,不过他知不知道自己父母后来搬家这件事就存疑,但是不管他知不知道,现在带她来这儿到底是什么意思?无数问题涌上心头,付清霖再次为付默的莫名其妙精神混乱感到无比的烦躁,他的一举一动都要用猜,哪怕逼迫开口交流他也只会蹦出一些毫无意义的词语。 可现在自由似乎近在眼前,虽然四楼的家早已不是父母在住,但只要上去敲敲门,有人开门她就能想方设法传递求救信息,就算没有人住那也是后面该思考的事,只要上去了就比坐以待毙有着无限可能。 虽然还不清楚付默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的不安感也越烧越烈,但付清霖还是攥紧了狗绳,努力压下手腕抑制不住的轻颤,她看着付默,艰难的抉择后,最终决定搏一把,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嗯,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