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忙的自己就是个傻缺。 他再次出声:“磨不磨叽,到底要干嘛?” 他这一句话,带有巨大的怨气,引得林芳等人纷纷看过来。 叶一竹皱眉,板着脸走出去。刚下台阶,就有声音追上来。 “你想让我看着宁雪就直说,扭扭捏捏半天,装不装你?” 听到他的声音时,她就已经停下脚步。 前半句话让她的思绪停顿下来,可屏住的气息还来得及吐出去,后半句话就飘幽幽钻进耳蜗。 两个人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似乎都给自己镀上了强硬的结界,炙热的西山落日也无法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穷穷桀骜融化。 “廷哥,就差你了。” 林芳站在笔直,突然出现在顾盛廷身后。 叶一竹对她看向自己充满戒备和审查的灼灼目光视若无睹,一脸淡然地转身离开。 第一节晚自习快要结束时,他们一群学生会的人回到班里。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楼道、走廊引起骚动。 顾盛廷目视前方路过四班的教室,余光却不由控制瞥到那个座位是空的。 心里升腾起一股烦躁,还没有走到班里,他就突然折返,浑身戾气随时爆裂开。 宁雪不明就里伸头看了眼,压下心头呼之欲出的疑问。 看到叶一竹的桌面摆着试卷和课本,书包也在,可宁雪知道, 她又逃课了。 * 扭曲的光影,狂动的音乐,浮动在密闭空间里全是纸醉金迷的欲望。 “走一个!” 盛满棕色液体的玻璃杯在空中碰撞,欢呼过后,每个人都仰头一饮而尽。 秦铭呲牙,任由酒精刺激着神经。 “一个段考可把我憋死了!” 早就已经离开校园生活的人无法与他感同身受,叶一竹也始终没说话,看起来兴致不高。 “又拉个脸,考砸了?” 叶一竹往里缩了些,给他腾出位置,顺着他的话恹恹开口:“正常发挥也没你一半功力。” 任心从吕家群身上坐起来,闻言调侃,“没事儿,我们一竹到哪儿都是黑马。” “秦铭,你小子别得意,一竹当初就是初三最后几个月冲上去的。到时候,说不定你真不如她。”吕家群不紧不慢地将烟从嘴里拿出来,懒散的语气中颇有几分得意。 “今天明明是我生日,怎么都帮你说话……” 叶一竹睨了眼他玩自己的头发的手,淡漠开口:“滚远点。” 其他人在笑,秦铭觉得无趣,叹了口气,拍拍手站起来。又推推叶一竹的肩,示意她去跳舞。 另一首曲子马上就要开始,DJ还在台上拿话筒搞气氛,卡座上的人都往舞池涌。 “咱们一起走一个!” 不知道谁号召了一句,大家立马来了兴致。 任心懒得动弹,躺在沙发上刷手机,吕家群站起来试图劝说她。 她撇嘴,两只腿挂在他腰间,用娇嗔的语气撒娇。他无奈,抓住她纤细的小臂,将她整个人提起来。 一片吵闹中,她的惊呼很快就被淹没。 昏暗的灯光中,他们旁若无人纠缠在一起,用力亲吻。 秦铭扣住叶一竹的肩,十分没有耐性地推她走。 她脚下失重,险些摔倒,“要死啊!” 喉中似乎被一个球状物噎住,它在一点点胀大,肆无忌惮压迫她的血管、神经。 随着亢奋的节奏舞动,铺天盖地的热浪冲击着人的心性和意志。 叶一竹和秦铭被挤在人堆里,感受到彼此衣物下的滚烫温度。 “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明明也有喜欢的女生,还总跟别的女孩跳舞、喝酒。” 秦铭侧身替她挡住试图贴过来的一个绿毛,满不在乎地笑笑:“这说的什么话,咱俩谁跟谁……” 应该说他们这群人谁跟谁。 一晃眼,他们都认识五年了。 从十二三岁时轻狂稚嫩的热血孩童到如今依旧不羁乖戾却被磨去了许多锐刺棱角的十六七岁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