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了,今天我是趁着家里没人偷溜出来的,原本想找你们几个诉诉苦,你们一个个倒好,教育起我来了。” 莫然虽然失去了周振柯这个保护伞后根本不足为患,可想起那个穿黑色衣服阴晴不定的男人,顾盛廷还是有些不放心。 现在莫然的老底被公之于众,她肯定第一个就怀疑到叶一竹身上。顾盛廷有些后悔当时没有立马把这件事告诉周振柯。 在校方的强力压制下,风波才有慢慢平息的苗头。可私底下,周振柯和莫然两人的事,一到课间就被拿出来成为闲谈。 有说莫然现在打胎在医院静养,恢复后就会回来上课;有说周振柯家里出了重金安抚女方家庭,也买通了学校不予惩戒,主动退学,为出国做准备。 众说纷纭,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 一天课上,张姐终于打擦边球似的提起这件事。 “再一次强调谈恋爱的问题,说了多少遍了,从你们高二分到这个班就开始说,你们是学生,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学习。好家伙嘛,还有多少天高考啊?我麻烦你们老人家抬起眼睛看看黑板上的倒计时……” 底下鸦雀无声,渐渐有人表情复杂地去看挂在时钟旁边的倒计时贴板。除了每天班长和学委会轮流去换天数,其实没有几个人真的在意过那几个数字的组合正在慢慢变小。 “你们倒好,就知道给我惹事!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四班已经在全校都出名了?打群架的打群架,作弊的作弊,谈恋爱的谈恋爱……”张姐越说越激动,那句“打胎的打胎”就要脱口而出。 叶一竹不动声色和满脸涨红的张姐对视了一眼。 她心知肚明,张姐声嘶力竭讨伐的这些问题学生里,第一个就是她。 说到最后,张姐整个人脱力,冷漠告诫全班:“不论他人耻,是做人的基本准则。我不希望我教出来的学生,一个个像长舌妇一样。这里是校园,是读书学习的地方,不是你们说八卦揭别人老底的地方。” 张姐锋利的眼光扫视了一圈,说:“我话就说这么多,你们都是聪明人,接受过教育,知道该怎么做。这次考试我们班的成绩也很不理想,拿出这次考试的试卷……” 窗外的云层很低很低,像一团团凝固的水泥浆。教室里的灯光明晃晃地照得人眼刺,就连平时逢课必睡的老赖,都没有了睡意。 激昂的流言以一种悲伤沉重的后调淡散在十一月初,一年一度校庆的到来掩盖了这个不齿的公开秘密。 以往每年的班级节目,都有莫然的身影。今年大家心照不宣,哪怕知道她要回来,可谁也都没有提起这个人。 宁雪今年继续担任晚会主持人,所以负责完节目人选,她就当了甩手掌柜。 “让你近水楼台不先得月,这下后悔吧,要眼睁睁看别人和顾盛廷跳舞。” 鬼知道今年叁四五班的班主任发什么神经,心血来潮弄了个班级联盟——要叁个班各出几个人共同完成一个舞蹈节目。 顾盛廷这类货色自然逃不过。 “不是跳流行舞吗,又不是什么交际舞。”叶一竹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算是交际舞,她也没有一点多余紧张的感觉。 就算知道这群舞蹈演员里有她曾经介意过的对象许佳安。 宁雪倒是比叶一竹更在意,旧事重提,说起以前看到顾盛廷在许佳安公寓楼下那晚。 可在叶一竹眼里,那都是过去的事——没确认关系前吃的没有立场的亏——于她而言,更像是一种羞耻。 顾盛廷更是没把跳舞当回事,也没拿这事当作诱饵和谈资去逗叶一竹。他只是每天都和她抱怨练习太辛苦,都没时间打游戏和去酒吧。 那一两个星期两人也不能一起放学,叶一竹也乐得自在,心血来潮就去教室门口等他练习完一起走,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自己早早回宿舍,躲在被窝里看小说。 ———— 端午安康 晚上还有一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