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安抚主人的额面。在疼痛与酒气的相互作用下,楼书寧眼眶湿润,兇狠道:「赖天峖,都是你让画面变得那么傻!」 「傻的是你!是你撞我!」 「明明就是你撞我!」 「算了我不说了现在的对话也变得很蠢,我要去吃滷味。」 赖天峖说完旋身要出厨房,却被楼书寧抓住肩膀。楼书寧哼了声,非常刻意地将他挤开,抢先走出去。此种幼稚行径让赖天峖一时无言以对,他跟着回到客厅,严肃地表示:「楼书寧,你应该回去念小学。」 而楼书寧用夹走赖天峖碗里的滷萝卜来回答。 又过数日。 其实,赖天峖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他的马路天使消失了,是那天晚上楼书寧进门后,嚷嚷着必须出门到便利商店买布袋戏,他间来无事跟着出门,途中楼书寧告诉他的。 楼书寧说:「你注意到么?我有三天没有看见你的马路天使了。」 赖天峖这才开始回想,似乎、真的,近几日都没有看见那个人。 楼书寧高兴地又说:「我看他就快放弃啦。」 老实说,赖天峖不怀疑楼书寧这么高兴是因为预期将要结束寄居他人地盘的苦难,但他同样也不怀疑楼书寧是在为他高兴,高兴赖天峖的麻烦终于要结束。 赖天峖觉得很愉快,而他一愉快,就忍不住想要逗弄楼书寧,所以他一把搭上楼书寧的肩膀,以抚摸的力道顺着对方肩线滑至衣领,将自己的弧口贴上楼书寧肩颈交界的肌肤,同时施力将对方揽近,赖天峖刻意用拇指磨蹭楼书寧的颈背,然后贴在楼书寧耳边道:「说不定,那傢伙就是在暗处等你放松戒心呢。」 楼书寧顿时起了鸡皮疙瘩,连身体也僵硬起来,显然是想要作色而不得。赖天峖见状,乐得几乎想要变本加厉朝楼书寧耳际亲下去。 楼书寧从牙关里挤出几个气音,拼凑起来刚好是:变态色情狂。 这瞬间赖天峖无赖地想,反正自己都已经是变态色情狂了,所以他当真就这样往楼书寧的耳际亲下去。 楼书寧又惊又羞又怒,霎时甩掉赖天峖跳开一步,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瞪向赖天峖。 赖天峖已经准备好要聆听楼书寧的「指教」,但没想到楼书寧什么也没说,只是衝又衝回来践踏了赖天峖的脚,然后飞快逃离现场。 楼书寧的下脚很重,赖天峖一面笑一面抽气,接着拖着脚步走到路边,蹲下来揉自己的脚背。 四周很静,静得让赖天峖的愉悦快速沉淀。他记得上一次自己像这样蹲在路边,是因为花坛上一隻将死的麻雀。那晚的天气很冷,儘管他快速将麻雀用手帕捧起来隔绝寒风,麻雀依然在微弱的挣扎之后,就再也不动了。他不喜欢那样的画面。 他养过一隻鸟。 「……脚断了没有?」 他的思绪被问句打短,赖天峖抬眼,见去而復反的楼书寧叉腰站在他身前,没好气地问。 他笑了两声,回答:「粉碎性骨折。」 「很好,我一点也不同情你。」 「别这么冷酷,亲爱的阿寧。我在情伤啊,你得对我温柔点。」 「这取决于你的表现。」楼书寧将自己的手伸向对方,一把将人拉起,「走吧,回家了。」 *** 赖天峖没有想过,自己的马路天使并不是离开,而是转移了阵地。所以当那个男人自不知何处走至他身旁时他毫无防备。那时他刚下班,正准备走到远一点,但人比较少的公车站搭车,这时男人从旁跟上,轻唤:天峖。 赖天峖顿下身子,他毫无防备。 「天峖,」男人又唤,并且走得更近,对方的大衣衣角几乎擦过他的指尖,「天峖。」 「……你之前等在我家还不够?现在又想做什么?」 「我想见见你,因为我很想你。」 「那与我无关,我现在有其他对象,你请回吧。」 「天峖,」男人温和地说:「让我陪你走到公车站,然后我就离开。好吗?」 赖天峖不置可否,只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