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眼神,墨清明白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那坚毅又闪闪发光的黑眸告诉他梨末下定了某种决心。 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梨末开口,正觉尷尬要起身离开床铺时,梨末扯住他的领子,唇贴了上去。 这是他的回答,他用清醒而坚定的目光告诉墨清这不是一时酒醉后的衝动,用行动诉说着直白而赤裸的恋慕。 他们交换了一个啤酒炸鸡味的吻。 梨末在墨清耳边低语,微喘不匀的气息一字不落地飘进他的耳里:「墨清、或海清,要不把游戏里跳过的洞房花烛夜给补了吧?」他嘴角扬起了一抹挑衅的微笑。 墨清挑眉侧头看了看梨末,看得人脸都快熟透了,墨黑色的眼眸暗了又暗,彷彿将要掀起一阵巨浪。 「我只是说说」梨末正要认怂,就被对方以吻封缄,直到半夜他才想狠狠地抽这个酒醉后衝动挑衅男人的自己两个巴掌。 妈的他体力也太好了吧? 梨末睡得昏死了过去,就连墨清把他抱到浴室清洗,换过床单和衣服,再把房间收拾完毕发出的动静都没能吵醒他。 墨清把一切都整理乾净后仍然精神奕奕,无奈天还没亮,他小心翼翼地鑽到梨末的被窝里,心满意足地从背后环抱着他入睡。 隔天清晨,梨末先睁开眼睛,没有以往宿醉过后的头疼欲裂,反倒是下面某个难以言喻的部位传来阵阵疼痛,但他讶异地发现自己身上是乾净清爽的,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昨天欢爱过的痕跡全都消失了除了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点点红痕和腰上温暖而强有力的环抱。 梨末悄悄瞥了一眼自己的状况。 这人是属狗的吗?他今天还怎么出门?! 梨末正要发作,手机传来震动。 他伸长手要搆手机,却因动作太大撕裂到伤口,嘶了一声。 一隻宽厚的大手越过他拿到了手机递给他,又把人温柔地拉回被窝里,平时低沉的嗓音在早晨别有一番慵懒的感觉:「起了?不再多睡会吗?」 末了又说:「你最近不要太大动作,我已经帮你上了药,昨天也做好准备才进去的,怎么还是」墨清认真的说道,甚至还皱起了眉头。 「好好好停停停——」梨末不想要早上就羞死在床上,连忙叫他住嘴。 他点开讯息。 【陶何】梨哥你醒了吗? 【陶何】要不要帮你带早餐?我要回去囉。 与此同时,房门被转开。 「梨哥我回来啦!昨天没有我,你没把宿舍搞得一团咦?也太乾净了吧?」陶宽和把早餐搁在柜子上,正要拖鞋,「梨哥?」 然后他抬头就看到冷着一张脸的学长坐在梨末的宿舍床上,床上的棉被好像还换过,而且学长感觉特别怕冷,因为被子看起来很厚 「学、学长好?你怎么会睡梨末的床铺啊?他从不让人碰的」手机铃声响起,他和顏悦色的接起来。 「喂?我回到宿舍啦,我想说」 「什么?!你回了宿舍?赶紧给我过来,别问为什么了快!」花离连环珠炮似的大嗓门从手机里传来出来,即使那声音中带着点沙哑,还是传到了房间中每一个人耳里。 「嗯?喔好喔」陶宽和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掛掉电话,和墨清点点头后就快速离开。 听到宿舍门再度闔上的声音,梨末才从被窝里探出两个小眼睛:「吓死我了不过是说,陶宽和完全被花离掌握在手里了嘛,简直也太听他的话了。」他毫不留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