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紧张,可是有事情一定要告诉大家,不要一个人闷着哦?还是要跟你说声加油啦,掰!」陈延胜笑着向我挥挥手,随后瀟洒的转身骑着自己的铁马去。 「知道了,谢谢你啦!路上小心!」 望着陈延胜吹着口哨远去的背影,我沉重的叹了口气后转过身,抬头望着外观经过时间洗礼却仍然新颖的晋阳公寓。这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与寻恆寻瞬所相遇的地方,也更是我永远的避风港。 ……话说,我怎么还站在这恍惚啊。应该要快点去找寻恆那傢伙才对。 「寻昕?」 我听见熟悉的呼唤声,回头望去,才发现是──「寻恆!」 寻恆右手握着苏打冰棒、开心的吃着,左手则是提着超商的购物袋,里头似乎装了不少的冰棒。 「听寻曦说你突然要她去医院帮你照顾糜亚,我担心你就下楼来等你了,只是等太久我没耐心就跑去买冰棒了,哈哈哈!所以到底怎么了啊?突然跑回家的。」寻恆咬了一口冰棒,睁着大眼看着我。 这种和乐融融的气氛……要我现在讲出严肃的事情,还真有点难啊。 「我是回来找你的。」我鼓起勇气,握着拳蹙起眉。 「是什么事啊?这么严肃?」他慢慢来到我面前,而我望着他、明明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心脏却不断的加着速、手心也冒着冷汗。 「我想问你──唔!」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这事会是一件很难搞的事啊!所以,在那之前我先拿你最喜欢吃的抹茶冰棒堵住你的嘴吧!」他拉着我走到一旁,一屁股坐在休间长椅上,对我爽朗地笑着道:「好了,全都说出来吧,我做好心理准备囉。」 他的笑容还是一样的灿烂,就跟太阳一样……可为什么,明明一开始就很慌乱的心情,现在又变得更乱了……是因为寻恆对我太温柔了吗?那我等等说出的话,会不会让他伤心…… 但是,不行,一定要说出来才行。 「……寻恆,我跟你说。」我望着他愉悦的咬着冰棒的侧脸又转过头望着手中的抹茶冰棒,道:「三年前,在你离开后的一个礼拜……我把自己的肾捐给了邵爸爸的朋友。」 蔚寻恆停下了嚼冰棒的动作,无法置信的转过头看着我。 「当时我并不知道邵爸爸的朋友究竟是谁,我甚至更没有看过那个人的脸、知道他的名字。但当我听见邵爸爸跟我叙述那位得病的朋友的事情后,我就下意识的直接告诉邵爸爸『我愿意捐』。」 这次蔚寻恆根本完全呆住了,掉落至地面的苏打冰棒完全地碎裂成一半。而我则是从口袋中拿出卫生纸,替蔚寻恆擦去嘴角的苏打冰。 要继续说,继续说,不能看他的表情……我不停的在心中提醒自己。 「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邵爸爸说那个人是对于他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朋友,所以我才愿意捐的。只要邵爸爸开心,不论是捐血、古髓,我都愿意捐赠──因为只要是我能为我所重视的人而付出的事情,我都愿意去做。」 「可是,我刚刚听糜亚说,寻恆你出国的原因……」 「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蔚寻恆握住我的手腕,制止了我替他擦拭嘴角的动作。 「糜亚会告诉你那些事情的原因我大概知道了──好吧,没错,我突然出国的原因正是因为肾脏衰败,急需换肾……如今我能好端端的活着回来,也就是因为我找到了健康的肾,」他沉吟了好一会儿:「但──我却不知道我身上的肾是你的。」 他的表情沉重力道也随之加重,完全的不顾忌我会疼痛,只顾着把我当作发洩的气桶。「原来那一天……就躺在隔壁手术床上的是你吗……」 我的推测没有错,而蔚寻恆也和我推测的完全一样。没有错,我的确是把肾捐给了邵爸爸的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啊──那就是蔚寻恆。所以邵爸爸并没有说谎的。 我冷冷地望着被紧紧握着的手腕,虽然很痛,我却不以为然的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会离开的原因。」隐瞒了这么久,蔚寻恆,你也该告诉我了吧? 「我……我只是怕你担心……你这么傻,一定会很担心的吧?」 「不对……你比我傻。」我心酸酸地道:「比起你一直瞒着我,你不告诉我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