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撒谎。但她也不想搅黄了谢司晨的感情,于是连忙补救:“没事的……沉教授,是我自愿的。” 倒是越描越黑了。 沉知许给她抽了张纸巾,又指了指她左边的唇角,示意她擦一擦。 谢之盈接过来,张开嘴想再说点什么,被她一句“我心里有数”给堵了回去。 端上来的海鲜汤好像都没了滋味。 谢司晨回信息回到一半,直接出去打了通电话。不过五分钟,回来就看到谢之盈从一脸喜悦到一脸沮丧。他挑挑眉,以为是作业没写完,于是问:“吃完了?送你回学校。”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这离京华叁趟地铁,你确定?” “嗯,我……好吧,谢谢伯父。” 一路沉默,谢之盈的忐忑不断递增。 下车的时候,她说了声拜拜,谢司晨慢半拍地应了声。沉知许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小姑娘鼓着最后的勇气,绕到驾驶座敲了敲窗。 暗色的遮挡降下来,她才发现沉知许睡着了。 本就是悄悄话,声音几不可闻:“伯父,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谢司晨挑眉,没想到她这么锲而不舍。但这个答案并不该他来给。 “暂时不是。” “那以后就是了?”她好兴奋,“沉教授以后会成为我的伯母吗?” 谢司晨伸出手,往她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一个问题两百,转我卡里。” 迈巴赫扬长而去,留下一地被卷得翻飞的落叶和目瞪口呆的谢之盈。 * 沉知许是真的累了。 她才刚入职,要做的事情本来就多。结果班没上两天就因为论坛的事情被上面约谈,尽管没说什么指责的话,只是要求她尽量低调,但还是很让人气不打一处来。系主任听了这事,什么也没说,把手头关于近期校内模拟法庭比赛的相关准备工作丢给了她。 沉知许清楚这是证明自己的机会,所以格外用心地筹划,整个人几乎都要溺入工作里。 某一个放空的瞬间,她把绷紧的弦松下来,便想到了谢司晨。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了。京都即将进入春天,温度变化清晰得可以,让人足以脱掉厚重的毛衣,换上轻便的开衫。推开窗看见办公室外那片开成海的红艳空留秃秃的枝桠,沉知许才反应过来,她和谢司晨之间断联的六年已经结束了。 如今他们建立了另一种关系。 一种不坚固,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爱情更纯粹的关系。 这样荒谬的解释把睡梦中的沉知许吓到,她惊恐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坐在车里,周围漆黑一片。 “谢司晨……?” 她试探性地叫,伸手想去摸车内灯光的按钮,却忽然被一只温凉的手拉住。 “嗯。” 他回应的声音和滚烫的呼吸同时涌入感官,沉知许浅浅呻吟一声,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楚,于是被分开的五指,被他鼻尖蹭过的脸颊,被冰冷指腹摸索着背部线条勾掉的内衣划过肌肤,种种触感,清晰数倍。 “嗯……” 谢司晨问她还记不记得吃饭前他说过的话。 沉知许浑身一颤,电流般的快感从脚尖直抵大脑皮层,像一把滴着蜜糖的尖勾,轻而易举地挑起她的欲望,挂到了高高的云端。 眼前的人好像突然生出了翅膀。 只不过是鸦色的,唇边还缀有獠牙。 情色恶魔那时说,“今晚喂我的好朋友吃点朋友才能吃的东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