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不乐的样子。沉知许能理解她的心情,从义务教育开始变当惯了老师的宠儿,到了大学却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得到责骂,这样的落差感是不好受。但都是自找的。 所以沉知许什么都没说,只拍拍她的肩膀。 谢之盈自己心里也清楚,但还是忍不住问:“沉教授,你大二的时候真的也不交作业吗?” 沉知许那时候正跟着导师四处跑,不是在校内打国家级比赛就是被带着参与一些百强公司的项目,尽管如此也还是把绩点修得奇高,偶尔的几次缺勤,都变成了人之常情。 她不好打击小孩子的自尊心,于是微笑一下,不做答复。 谢之盈什么都明白了,心里一边崩溃自己今天的出糗,一边升级对沉知许的崇拜。 天色将暗,斜阳缓缓在教学楼的身后落下,空留被染成橘红的天际。 沉知许和她说再见,谢之盈也乖乖道别。 只是后者一脸英勇赴死的模样,让沉知许很难不怀疑她接下来要面临什么重大难关。可这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于是利落地转身,准备上楼提包下班。 那就是几步的距离和几秒钟的时间,原本空旷的校道从侧方驶入一辆黑色的宾利,开着不刺目的近光灯,却因为车型显得格外显眼。 六年的光阴,她和他重逢厮磨的时候,都没有产生过陌生的感觉。如今只是仅仅过去两个周末,再听到谢司晨的声音,竟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愕。 沉知许回头看去,他的车窗正降到一半。 声音冷硬,面部线条利落似刀削。路灯恰好点燃,照亮他浓郁的眉眼。 “谢之盈。” 那张嘴巴喊着别人的名字,眼睛却是看着她。目光笔直,不带一点私人感情,冷如松针叶上雪,簌簌地落在人心口,寒凉入骨。 被点名的人苦着一张脸应声,正准备走过去上车,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往反方向跑回去。 沉知许被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吓了一跳,接下来她说的话更是让人心惊肉跳:“沉教授!谢、谢谢您今天帮我,我伯父打算请您吃顿饭……不知道您晚上有没有时间?” “……”她又不是耳聋,“你家长好像什么也没说吧。” 除了摆着张臭脸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外。 谢之盈激动地表情乱飞,指着谢司晨就开始造谣:“他说了他说了!他刚才和我说谢谢沉老师替他照顾我,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 电光火石之间哪能做这么多事情,这也不像是谢司晨的风格。 沉知许站在原地,静待他的回应。 谢之盈毕竟是他家的小孩,当然是他说得算。 像过往无数次他将皮球踢给自己一样,沉知许学以致用。 历经几秒沉默的对峙,谢司晨摇上车窗,丢下一句:“上车吧。” 谢之盈举起双手欢呼。 “耶!” * 哎呀写了一晚上还没写到修罗场,急死我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