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地答:“那你看错了。” 他弯唇,笑得真情实感起来。 说起来这还是五月份第一次和她见面。华如风想来是决心将他划入自己的阵营,处处出差都要捎上他这位特助。华总听闻了,也只是默许。谢司晨心里清楚自己是在为谁办事,得了首肯,自然也不会不乐意。 一走就是两周,京都的绿意已经盎然到生机勃勃的地步。 两人在车流里漫步,丝毫不为这拥堵的交通烦恼。 窗外灯火斑斓,他们自有世界。 “我上次走的时候,你说等我回来。”他沿着自己家的方向开,见沉知许无异议,心照不宣地开启下一个话题,“是有什么话想说?” “比起这个,我更知道你想不想听。” 那毕竟是他没参与过的时光。他那样痛恨她的诀别,能否宽心接纳自己从未涉足过的记忆,是个问题。沉知许从不认为谢司晨是个小气的人,但在某些事情上他总是出奇地固执。 比如说他们和好这件事,他似乎总在等待一个沸点。 他沉吟了一会儿,问:“是关于什么呢?” 沉知许却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了。 她还在犹豫措辞,两个人的电话就同时响起。 她是莫晨清,谢司晨则是谢之盈。 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偏开头各自去接电话,可听了不久,便都皱起了眉头,变成了同一种表情。心有灵犀般,沉知许伸手调整了导航,谢司晨则转动方向盘,按她的目的地开。 气氛变得凝重,到了京南律所楼下,才稍微缓和一点。 沉知许先开的口,“你别着急骂她,先了解清楚是什么回事。” 莫晨清在电话里说的很笼统,没说闯祸也没说事发,只让她过来一趟,情况不太乐观。 谢之盈的电话是莫晨清让她打的。说是出了这样的事,让你家里人来一趟。 坐电梯上了楼,两道脚步都有些凌乱。只是坐在办公室里捧着杯温水被上司教育的谢之盈更加凌乱,连头发和领口都被扯得乱七八糟。 门被推开一道缝隙,莫晨清沉着的声音从里面出来:“这种情况和人动口是很愚蠢的,更别说被激怒到情绪外泄,动起手来。你既可以事后和我告状,让我来解决,也可以直接联系当事人,听听她的感受再打抱不平。何苦把自己折腾得这么狼狈?” 听见动静,她和来人遥遥相望一眼,抿着唇把剩下的话咽下去。 “总之,没有下次了。” 沉知许走过去,先是握住了谢之盈的手,问道:“怎么了?” 小姑娘本就抽抽噎噎的,显然是哭了好一会儿了,连手脚都冰凉。在看到沉知许以后,眼睛才稍微亮了下,却在触及谢司晨面无表情的面孔后,继续黯淡下去。 她断断续续地讲着了事情的发生过程。 沉知许越听,心就越往下沉。 京南律所是由她留美时期的师兄放弃了高薪回国一手创办,耗费心神与体力将其带到这个位置,还没来得及享受这份成功,便因病撒手人寰。京南许多现任律师都是看在他的情面入职,其中就包括莫晨清。沉知许当年参加他的践行宴时也收到过邀约,但她考虑过后还是拒绝了。 如今合伙人被更改,初心不在,上下早有怨言。首当其冲的错处还是高层喜欢往里面塞亲戚,不管叁七二十一,先把自己的人安插进来再说。秉持着将京南改造成家庭作坊的愿望,这个季度的新人入职里就包括了一位大小姐。 千金嚣张跋扈,脾气遇佛杀佛。谢之盈即便再迟钝,也不会拎不清,和她正面交锋。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