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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


己接起。

    谢司晨愣了一下,笑出来,“真的?”

    沉知许从来不说假话。

    于是两个人,一个揣着冲动与澎湃,一个装着理智和激情,调转了方向,往另一条路上驶去。

    她突然想起和谢司晨重逢不久的雨天,两人盛满比车窗外所有雨滴都还沉重的思绪,在逼仄的车座上缠绵。

    那时候的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

    真的只是见色起意,寂寞的身体在找寻熟悉的归属吗?

    沉知许知道,根本不是。

    她只是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她想,用这种方式好好摸一摸他们之间的距离。

    摸一摸这一条她回头的路,会有多崎岖。

    *

    谢司晨并没有带她去酒店或是回自己家,他在月城有一套几乎没住过的房子,是父母在他成年后便着手置办的“嫁妆”。

    他本来可以选择一场安逸悠闲的人生。

    所以当向思缪问他,为什么不继续走下去的时候,他心里暗暗道,已经走过了。

    他对幸福的终极定义便是沉知许。

    如果她没有选择回来,那么谢司晨便会借着升迁的机会前往美国。

    他与华家的关系即便再亲密,也是一纸合约促成的雇佣。

    无论身处哪里,他迟早都要离开华润的。

    只是她回来了,谢司晨原本的计划被打乱。

    但他并不介意为此绕远路,甚至还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感到开心。

    所以眼下,他想要世界已经向他敞开怀抱。

    他已经幸福到,不愿意也不需要再接受新的冒险。

    “你真的很唯利是图。”

    沉知许倒在床上,看他立在床边脱外套,眨眼的功夫便单膝跪上来,压得她身旁的被子陷下去一方。

    阴影自上而下笼罩住她的上半身,谢司晨不管不顾地捧住她的脸就吻上来。

    唇舌含糊之间,他不置可否地说了句,是。

    而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和沉知许尚未泯灭的责任心与社会感不一样,谢司晨更信奉利益至上。

    他不信命,所以需要强大的能力与坚定的决心,人为地为自己的人生铺阶造梯。

    凡事发生,皆需有利于他。

    如今,他想要的一切已经唾手可得。

    所谓野心,所谓梦想,即便都成为牺牲品,又如何呢?

    他谢司晨也不是伟人。

    手指落在锁骨上,带着被晚风吹抚而过的凉意,沉知许伸手抓住了,换来唇上被咬一口的结果。

    他摩挲着那寸赤裸在外的肌肤,轻轻舔过唇瓣上自己留下的红艳伤口。

    沉知许骂了句:“狗。”

    “我就是。”

    他笑,慢悠悠地摸着她圆润的纽扣,装饰用的玩意儿,不堪一击。

    猝不及防地用力一扯,就全然崩坏。

    沉知许吓了一跳,撑起腰肢来,想将胸口捂住,却被他双手扣着手腕强硬地拉开。

    黑色的胸衣包裹着柔白色的浑圆,自上而下的姿势,他垂眸将能够将山谷之间的汹涌清晰观赏。

    极其深邃的一道沟壑,他用手抚摸过两侧的柔软和绵感,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细腻。

    光是视觉冲击,就已经足够调动他浑身的兴奋细胞。

    沉知许缓过那股被扯坏衣服的惊讶以后,很快反客为主。

    她单手绕到背后,解开了内衣扣。

    谢司晨还沉浸在黑与白的艳色之中,就看见那蕾丝在视线里晃了一下。

    暧昧的遮掩被松开,昏暗的灯光下,她眼中的情欲与勾引几乎要将他灼烧。

    沉知许往后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

    小腿蹭上他的腰部,脚趾踩着肌肉往上攀爬,每一寸都细细蹂躏而过。

    她的唇一张一合,悄声道。

    “今晚,我要驯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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