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你读过洛夫的《时间之伤》吗? ——唉? 少年举着手,附在她耳边,悄声说话,就像分享秘密一样。 面容稚嫩的小秦朱红着脸,闪烁着明丽的梨涡,耳尖被他的呼吸的热气熏着,泛起可爱的粉色。 她趴在书桌上,双手竖起书本挡住自己,对方就看不到那张红扑扑的脸。 似乎一直习惯于追逐吴潜的步伐。而他们之间,也总是差一步。无论她追赶得有多努力、有多快,在触手可及的时候总是又被抛下。 ——一中、一高都有很努力地去考啊。但是……F大的话,很难吧? 少年笑着,伸出修长干净的手,小小力地,作势她一个爆栗。 “你笨呀,忘了这里有个F大准大学生了吗?暑假每天给你补课是闹着玩儿的是吧?” “你这么聪明,当然容易了!” “朱朱,我们做个约定吧。以后我们要一起去看香山红叶,西山晴雪,日本吹落在街道上的盛放樱花,还有美丽的渡月桥。我会一直一直等着你来。” 可是,没有香山的红叶,也没有西山覆白的晴雪,日本吹落在街道的樱花离得很遥远,还有美丽的廊月桥…… 都是假的。 爸爸是,吴潜也是…… 所有人都是。 他们一面说着喜欢,一面却做着抛弃的事情。 喜欢这么容易,讨厌这么容易,要丢掉也这么容易。 骗子。 都是一群骗子! 景成皇开门时,还在拨打电话,仍然是关机状态。 屋里没有照明,只有厨房间打开的双门冰箱放出一簇幽幽的光亮。 陈朱正蹲在冰箱前蜷成一团,狼吞虎咽地咬苹果。 后来啃到一半才想起要切开。去找水果刀,手起刀落。力道落得重了,刀锋就嵌进掌心里,血珠慢慢透过指缝滴在地上。 水果刀掉下来,砸向地砖时险些刺穿脚背,简直触目惊心。 可陈朱就像没知觉似的,两瓣苹果,只顾蹲在那里一手一边拿着往嘴里送。 果肉氧化了依旧清脆,吃起来有股铁锈味。唇染得异常的红,涂了层朱漆似的。 听到关门的声音,她就像小动物忽然被惊的一哆嗦,身躯害怕地停顿了下才起来,赤着脚摇摇晃晃走出去。 客厅的窗帘半开,只有夜景的光熠熠地映进来,四周都剪成了昏暗而不失视线的轮廓。 七月的悉尼正值冬季,男人风尘仆仆赶回来,仍然周身清贵。 陈朱的眼睛陡然睁得大大的,手里的苹果咣当就掉地上。 她抬起双手就去要拥抱,如只精致空洞的扯线木偶,惊喜说:“哥哥你回来啦?!我好饿啊……能不能喂饱陈朱?” 很饿,饿得空空的,想要找东西填满自己。屋里的食物都被她吃光了。 陈朱踮起脚尖,跟从前一样用力攀向他的颈脖,把景成皇扑到在地上,气息跟着急促起来,舌头伸出来就去吻。 景成皇从进门就一直皱着眉。狼狈地单手撑地,去握她的腰,去抱她的身躯。 陈朱亲他的鼻梁、殷红的唇,一边嗯啊地喘气呻吟,连呼吸也潮润。 她贴了上去,舌头柔软的、甘甜的扫,进他温热的口腔里舔吮,上了瘾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