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却仿佛经历了什么惨无人道的蹂躏。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的憔悴,眼线晕得一双妩媚的眼睛脏兮兮的。 “你终于回来了景大。罗总他不是好人!” 他一听有些头疼,长指里夹着一条烟,一边安慰道:“辛苦你们了。” 找到打火机,烟还没点着。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罗聿之走进来,脚步简直风卷云涌,领带一扯就直接扔在地上。“去死吧!砸碎!” 上来没有一句废话就重重给了景成皇一拳,不留余力地把人直接撂地上。 一个成年男性,一米九的身高,整个被打得撞在长茶几上,噼里哐当的声音随着那高大的身躯撞落,扫飞了不少玻璃瓷器碎片。 景成皇坐在地上,有些狼狈地伸出指背擦了擦破皮流血的唇角。脸颊乌青瘀紫,瞬间肿得老高。 罗聿之一把扯起他的衣领,不解气地朝着腹部又是一拳。疲惫的俊眼底下泛着淡淡的乌青,配上那张冷酷无情又苍白的妖孽面容简直修罗再世。 行了,已经痛得眼冒金星。罗是真敢下狠手,偏偏还得受着,一点都不能反击。 景成皇低着头缓和,脸色苍白得厉害,衬得唇色格外殷红。 他奶奶的,状态堪比蛋疼。 双手撑在满地玻璃碎上,修长的睫毛覆下时轻微地颤动,在眼底撒落一小片阴翳,怎么看都有种脆弱的美感。 出完气,罗聿之阴鸷的面容才稍微有了点理智的色彩,开始说人话: “学周幽王戏诸侯是吧?你清高,你了不起,这么不想玩赶紧回京认亲继承遗产吧!死妈的玩意儿!” 玩金融的,烧起钱来进进出出几十个亿很正常。但被人摆了一道,临危受命上阵擦屁股就得另说了。 来这么多天就被压榨这么多天,轮到景成皇自己就可以玩双标?谁允许的?! 景成皇确实是个死了妈的,所以没有反驳。 他挨了顿骂,起来时却面不改色,甚至还能淡定地在沙发扫出个干净的位置坐着。 顺便弯腰从一地碎片里抄起那只可怜躺尸的打火机点烟,马上就进入状态问起工作,也不对突然失踪作任何解释,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所以说,有时候性格变态到了一定程度,那就真的是人至贱无敌。 吓懵逼了的Mary立马见风使舵过来打开笔记本放在他手上,口齿伶俐地汇报。 小秘书也是见惯风浪的,基本上就没有蠢人,这事就这么面上翻篇了。 景成皇单手托着电脑底盘,偶尔伸出夹烟的手划动下触屏。 都是罗同志一整晚折磨他们的血泪史。 罗暴躁是暴躁了点,但兜底工作完成得很出色。这也是他敢一声不吭撂挑子的原因。 同为合伙人,总不能啥苦力活都自己干吧。 交接完罗聿之废话不多说就功成身退。反正通宵加班的阴郁已经通过把人当沙包发泄了出去。 Mary心有余悸,“要不要给罗总送几只荷兰兔消消气?让人搞几盆猫草也行,铲屎官养猫必备!”平时冷着张脸不声不响,生起气来太可怕了。 老板说没事,“他要今天不打我,送熊猫也没用,得认真考虑下是不是要跟他拆伙了。” 暴躁的人选择喜怒不形于色玩儿阴的,那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罗这种私生活清心寡欲得只会种种草,这辈子的好脾气都给了养小动物的。 Mary说起另一个事。 “国内有消息过来,新开发区的那个项目市府跟进的人员有变动。我们完成了注资以后好像没法按照原计划进行了。” 言下之意就是被人截胡了。 景成皇把笔记本递还给Mary,接过冰袋拿干毛巾裹着就敷在脸颊伤处,一下皱了眉,不知是痛还是冻的。 “查到下来的是谁吗?” “没什么特别。都是以前中央派遣巡例视察的,也按着程序走。但接过承包项目工作的姓宋,标准的富二代,听口风只差中标公示流程。他家老两辈就住在皇城根儿下的军区大院,爷爷以前是许琦的副手,退下来以后家里改从商了。” 闻言,景成皇没说话,目色也很从容,瑰蓝的滤嘴衬着淡漠冷谲的唇,一张俊脸在轻纱似的烟雾后,神情都看不大真切,就像丝毫没有被影响到。 Mary问:要不要见下省厅的人?” 他摇摇头,“估计他们现在也很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