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把手机拿远一点,平复了自己哽咽的嗓音,才平静回妈妈说没有,“是因为找姐姐有急事,一时毛燥。” 陈琴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到姐姐房间敲门。 他?没想到陈湾很快就接过手机,关门时“嘭”声巨响,力气很大。 电话里是陈湾暗含怨恨的冷冷嗓音:“你以为你很厉害是吗?!来看我笑话?!把我用在你身上的反过来报复我一遍?!你要让那些人骚扰我多久!你才是出来卖的,我不是!陈朱,你以为你多善良无害。你也一样,卑劣恶心。” 正如Mary所讲的,直面真正的残酷时,要捏死陈湾简直跟捏死一只虫子一样容易。 如今这样,不过小惩大诫。 信息骚扰,网络暴力……陈湾先受不住发疯,怪不了任何人。 陈朱听不下去陈湾的疯言疯语,冰冷地打断她的不可理喻,生气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有一点我要警告你,你以后再玩这种把戏我会马上报警。” “好啊。反正我已经是个等死的人了无所谓,做鬼都会缠着你,死都不会让你离开。你休想离开我跟妈妈!” 陈朱仿佛早已习惯了陈湾的说话方式。只是淡淡说是吗,“你大概不知道我手机里还存着吴潜的联系方式吧?你可以继续乱来,而我随时可以飞去日本跟他注册结婚。” “你威胁我?” “这是威胁吗?你为什么不想想他临走前给了我联系方式,而不是你。” 电话里仿佛爆发前的沉默,打蛇打七寸,她深知要陈湾把话听进去,就要用跟她一样疯的方式。 “还有,我希望你搞清楚,我有赡养父母的义务,没有赡养姐姐的。从小到大,正是因为深知那些病痛对你的折磨,我才容忍你的那些小打小闹,但如果会成为一种放纵,我想我没有这个义务再去顾及你的心情。你让我没有未来可不见得,但你也不会有。这次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一如所料,她听到对话那头发疯的尖叫还有电话和无数东西砸落的声音。 陈朱结束了通话,只是往妈妈的手机发了条信息让她消了疑心:姐姐的情绪越来越控制不好了,记得带她去看病。 一直以来,她早已习惯于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不让任何人担心。 陈朱抓着手机,独自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腿失神了很久,才想起是时候要回学校。 教授正在案前查阅一本厚厚的专业典籍,抬头看到陈朱站在门外敲门,赶紧放下手中的笔让她进来。 陈朱有些局促,来时想好的一番措辞忽然不知道要怎么说起。 她敬畏教授,更多的是畏。害怕她对自己报以期望的失望。所以面对教授时总有种莫名的犯怵。 以为这次会被劈头一阵责备。 没想到教授直接开门见山说:”我已经跟校领导提议特批你提前毕业。” 徐英低头,徐徐扶了下眼镜,缓缓道来。 “下学期直升研一,正式以硕士生的身份跟在我团队下进行相关科研实验。中科生科院里的成员你几乎都见过,他们都是你的前辈。跟从前要你来打下手可不一样,到那时候的挑战会更大,压力也会更大。而且,你年纪最小资历也最浅,要做好心理准备。” 陈朱愣了下,没想到教授跟自己说的是这个。几乎脱口而出:“为什么这么突然?” 徐英又说:“其实,你本科期间的学分修够了,所有课程实验也都完成得十分出色。绩点或是发表SCI含金量也很高,毕业只是流程问题。从前不建议你提前申请,是希望你的心不要跟着自满浮躁。而且我有心留你参与本科的一些项目。 “校方的意见是要就此开会研讨后才能作出最终决定。但有我和顾老推荐担保,问题应该不大。接下来你要抽空准备好材料,随时应对校方和教学部的答辩。” “这样做是因为……网上那件事情吗?” 陈朱不知从何解释。如果能消除一丁点儿给学校或是身边人带来的影响,她会毫不犹豫将实情说出,也会无条件配合校方的善后工作。 只是无论网上的照片到底是不是她,这件事都因她而起。 这点上,陈朱责无旁贷。 徐英微微一笑,不怒而威。低头时习惯性地曲起指背,优雅地轻扶一下眼镜,温柔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