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丢死人。 陈朱恶狠狠地告诫自己,以后再不许这样。时间这么宝贵,人生有这么多事值得去做,为什么要浪费在没有必要的情绪上。 去学校附近小夜街找摊子吃夜宵,小姐妹坐计程车上一边研究手信,一边惊奇地叫道:“噢!悉尼之宝丰胸霜!小白花您乃神人!我E?cup?还不够宽广吗?” 司机实在没有办法的被童窈夸张的语气逗笑。停车后回头看两人,笑着说:“到了咧姑娘们!” 童窈临走前问,阿姨东北的吧?那啥,俺姥也是东北银,听你说话贼亲切! 女师傅被逗得呵呵地笑,打完表,回头递过来一张手写联系方式的卡片,语气里有一种朴素,说:“俺姑娘也在附近学校读书,俺经常在附近出车。最近不是出了个网约车司机谋害女大学生的事故?你们这些女娃太晚回家危险,如果害怕,可以给电话俺来载,多晚都来。” 夜宵时,童窈抓着她跟其他两个舍友视频,侃了半天,撇去暑假时关于陈朱的那段小插曲只字不提,说起近况。 子安问:“悉尼是不是帅哥很多?嘻嘻,你长胖了!” 这边热火朝天的背景声里,陈朱咬着酒罐子,脸喝得很红,安静地坐在那里,眼睛弯弯的,也因为酒精带了些水光,傻乎乎地笑。 回宿舍时已经凌晨一点。童窈邀请陈朱到自己家住几晚,被她婉拒了。 她还有一堆的事,不止研究院还有生科院。 结束时,陈朱扒拉着车窗不肯走,脑袋探进去对驾驶座的师傅再三地说:“阿姨阿姨,你千万千万要保护她,帮我把她送回家好不好……” 女师傅耐心地笑着回:“姑娘你放心,我出事了也不能让她出事哈。” 童窈坐车里乐了,扬起个小圆脸:“小白花,你一会儿回宿舍楼千万别开错了门。” 陈朱喝了数不清的啤酒,提着行李箱有些迷糊地上楼。现在正值放假,留校的人很少,整个楼层只回荡着箱子和她的脚步声。 洗完脸,她在盥洗室的镜子里抬头看着满脸水珠的自己,咧咧嘴对着镜子说,笑。然后就笑了。 出来收拾行李,无意间从抱起的衣物里啪嗒地掉出来一个小木马。 回来的一个月,陈朱自己忙学业忙得人仰马翻。 教授在中科院先行把她安排给手下的小组,组长领着成员开展一项国家性重点工程,各种忙碌,正愁没人可用。 于是大怨种陈朱非但接触不了核心技术工作,还开启早七晚八生活,每天有刷不完的试管,养不完的细胞,没完没了的仪器记录,枯燥重复的材料数据撰写提交,还得兼顾去财务科要预算走报销。 为了个溶剂从A楼跑到B楼去堵仓库主任,“……老师,你给我把厂家从c家换到d家吧……只贵了12块7毛,玻璃管换成e家的就行,确定不超预算……” 回到学校,专业课程三人一组,组会上老师了解到她本科期间的简历,比现在许多研究生还要亮眼,扶着眼镜盯陈朱的名字看了许久,最后了然地沉吟:“徐院的学生,难怪。” 因为丰富的科研经验,成绩也很出色。随后点她去做正要开展的某专项学术研究的顾问。 做项目,核心工作不一样,但大体一致,尤其是专业方向上大体不离的情况。 到行政处交材料,跟几个组员开了会,还有各种开展与审核流程,有位组员去越野摔断了腿,要休养三个月。后期若要申请专业竞赛类,人数不够肯定是不行的。 陈朱拿着课题资料看了又看,为了多拿学分少上课,免一门考试,咬咬牙直接从顾问申请转成员。 带头的专业老师看到报名表,倒是十分爽快地签了字。 在开始的两周,陈朱24小时在将军和小兵的角色之间来回切换,整个人过得很分裂,洗头时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周末一大早陈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