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里头漂流挣动,我祇不过是每天被生活逼得精疲力尽,赤裸在死中的活人! 没有逃走的力量,也没有丢弃一切的勇气,能求救的对象,一个也没有--- 到最后连眼泪都变得没有必要了。天桥那一晚的伤害,又算得上什么!」 窗外,秋日的窗外飘起了细雨。 雨雾洒落在街道上,行人纷纷走避。天色变暗了。 我被立花牵上了楼,跌跌撞撞地走过一张一张凌乱的草图,倒在柔软的床上。 衬衫敞开了,立花像是要修补伤痕似地,执拗地舔舐我肌肤上每一吋细微的疤。 接着被解开的是裤档,他从里头掏出我的阴茎,嫻熟地吞进喉咙深处。 我又想起了秋叶,想起他暗夜里泛着光的黑眼睛,单薄的肩胛骨,想起他说过: 立花的心底,藏着一根绷紧的弦;充满残缺的爱与恐惧、欲望和伤害。 祇要轻轻撩拨,就像是打开了引起漩涡的机关,容易游入,不容易挣出。 「道雪......」头一次,我直呼立花的名字。 「把其他人都拋弃掉吧,你已经不需要了。」手指插进滑顺的发丝,我摸着立花的头, 彷彿他是全世界最乖的孩子:「有我在这里。永远、永远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那虚假的谎如同薄膜似地黏在脸部肌肉上,牵动着神经,我捧起立花冷俊的脸庞, 露出一抹垂怜的微笑。立花表情骤然扭曲了,我的话语,正在他骨里最柔软的地方插针。 他用淌血般的眼神瞪视我,良久。然后像野兽一样将我翻转,粗暴地试图进入我的身体。 由于没有润滑,前几下立花没办法顺利进去,我倒是疼得冒了一额冷汗。 他拉开一旁的抽屉,戴上保险套并在前端好好地抹上润滑剂,才重新贴上来。 在这时候我已经后悔了。 第一,我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天桥下发生的恐怖记忆,像是渗进毛细孔一般挥之不去, 立花半强硬的性爱方式,让我感到一阵眩晕反胃,生怕做到一半就吐了满床。 第二,由于太紧张的关係,我控制不住地开始满脑子胡思乱想。 大学联谊一次也没有去,没交过女朋友,更遑论发生性关係。但系上假若举行, 过去半年和多少男性发生过性行为的记数赛,我恐怕能莫名其妙地夺下男子组冠军。 第三......没有第三了。 强烈的异物感侵入肠道,我发出一声呻吟,差点骂出声音。 立花挫骨扬灰似地抱紧了我,一个劲的往死里操,像是生怕我反悔。 他的牙齿猛地咬入我僵硬的后颈,像是发狂飢饿的野狗,恨不得喫了我的肉。 我被摇撼得抵受不住,眼冒金星,一双手揪着床单快拧出血来。这可不是运动比赛, 能够喊暂停调整战术喘口气!汗涔涔的躯壳互相抵着摩擦着,我感到发根发凉--- 肌肤表面窜过一层又一层电击般的酥麻感,这傢伙,还真懂得怎么跟男人做! 「很疼吗?」立花的手伸到我前面摸了一把:「看你没什么精神。」 「不大......习惯。」我喘着粗气,挣扎了老半天才回出一句话。 「多做几次就会习惯了。」立花吻了吻我的耳背:「会让律舒服的。」 发觉自己说错话,得到反效果......我一阵气苦,恨得险些把舌头咬掉! 在那之后几天,走路都有些不自在。连衣领摩擦肌肤都觉得介意,或许是, 后颈与肩膀残存着牙印与吻痕的关係吧。整个人昏昏欲睡,有些颓散。 一晚下班和秋叶约在小摊子喝酒, 点了一盘三支装的鸡肉串,他一见我就窃笑。 「不出所料。」秋叶笑着说。 「嗯?」我脸色有点不对,叫了一杯啤酒。 「你们做了吧。」他凑近我身边低语。 「......」 「做了?」 「算是吧。」我拉开拉环,凑近杯缘喝了一口带着冰凉泡沫的酒液。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这种敷衍的回答。」 「那......做了。」 「是吗。」秋叶夹了一块关东煮到我的碗里。 「嗯。」 「自己注意点......别受伤了噢。」 「你才是吧。」我咕噥着:「每天这样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