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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四十二


你听,丁驹也不甘示弱,哼哼道,我是给小呆瓜长见识,一说完,他又凑近过来。

    可立刻让李易谦给挡了…

    丁驹皱起眉,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后头不知谁喊,只好悻悻的走开。

    其实我很想听下去的,就向李易谦抱怨干什么拦话嘛,也不让我问。

    小孩儿别多问,他立刻这么回。

    谁小孩儿呀…

    我不禁咕噥,默默的数起岁数,都快要…唔,是十五还是十六啦?

    记得王朔大我五岁,他二十了,那我就是快十六了,等过完年的时候。我立刻义正言词的向李易谦说。

    十五又怎么?一样是个小孩儿,李易谦冷淡的道。

    我撇了撇嘴,不禁滴咕就问一问也不行嘛,反正你们说的姑娘,我也知道。

    这一说,李易谦忽地就看来,眼神有点儿沉,问我怎么知道?

    我呆了呆,就懊恼自个儿话说得太快了…

    李易谦就又问,昨儿个真是拜託月照楼的掌柜送回来的?

    唔…我含糊的应,可瞥上李易谦的目光,就忍不住心虚。

    不知是不是让他看出来了,就听他道着那丁爷的人回来,便说我像是要找谁,就往另一头走…

    你是见着那个姑娘?

    他问着,再看了我一眼。

    才不是,我说。

    那是怎么样?他沉下脸。

    没…没怎样…

    我支支吾吾,只好说其实是偶然碰见傅宁抒——这样说也没不对,真是偶然的。

    可傅宁抒说不要声张的,还说…说什么,那会儿头疼得紧,其实也没仔细去记,反正他说什么是什么。

    这样巧就碰着了?李易谦沉默很久,蹦出这句。

    唔…那里是个吃饭的地方,谁都能去的,碰上也没什么稀罕嘛,我小声的咕噥,就看李易谦的脸色越来越沉。

    然后就…

    变成…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像是方才,文先生一走,他东西也收拾完了,书箱一揹,就快速的离开了。

    …到底他要气到哪时候啊?

    又不能问,我闷闷的想。不是不想问,只是一开口,他就冷冷的看来,莫名的,我就开不了口。

    丁驹说,那不是生气,是和你闹彆扭。

    为什么和我闹彆扭?我问。

    谁知道,丁驹耸一耸肩。

    不过,闹彆扭的好像不只李易谦,还有陆唯安和陈慕平。

    他们一向要好,这一阵也像是彼此不说话了,两个虽然还坐一块儿听课,可气氛看着就沉沉的。

    唔,真奇怪,去吃个饭回来,大家都怪怪的了…

    我边想着,边收拾好了东西,揹起书箱,连忙往书库去。

    最近越来越冷了,雾气也重,衣裳比前时穿得又厚了些,走在外头,披风里头还得多加件袍子才够。

    而且这里很常下雨,一下过雨,就更觉着温度冻人…

    每次上射箭课,手都冷的僵硬,一点儿也拉不动弓。莱先生每次看我拉弓,老是摇头。

    这样想起来,对了,明儿个又有莱先生的课。

    唉…我叹气。

    「…怎么?」

    听到席夙一的声音,我心里惊了下,赶紧摇头说没有。老是忘了,书库里还有席夙一在的。

    其实每次来,每次见到,也差不多是习惯了,可冷不防听见他的声音,还是忍不住紧张。

    「先生…」我解着披风,边问:「今儿个要整理什么?」

    席夙一盯着我瞧,面无表情的摇头:「没有东西。」

    我喔了一声,就去平常看书的位子坐下——若是来没有事儿做,我就乾脆看两个时辰的书,把看不懂的作个记号,然后回去问傅宁抒。

    虽然问席夙一也可以,可对着他的脸就不敢开口了…

    「你上回把这个忘记了。」

    忽地听见席夙一说,我愣了愣,看了过去,见着席夙一搁到桌上的诗经,不禁啊了一声。

    什么时候掉啦?我连忙起身去拿,很不好意思的说:「谢谢先生。」

    席夙一嗯了声,开口:「那上面…」说着,顿了顿又道:「没事儿,你继续看书吧。」

    我愣愣点头,不解的走回位子,边翻着手上的书。

    书里没怎样啊…

    只是多了一点儿刻印之外的字,有的是我自个儿写的,有的是傅宁抒写上的——没办法,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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