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以不起眼的方式自然爬到组织的上位,这样才更有机会能接触到零极先生。 所以这回的差事,他其实是不得不接。 此外,苍凌在组织内仍无人见识过他的本领,他也无意发挥,因为他不想受到关注,要知道与其展现实力、迅速受到组织器重,不如安守本份的潜伏着,循序渐进,慢慢晋升还比较好。 因为若是太快以实力出名,恐怕在见到零极先生以前,就要应付一堆杂七杂八的算计或袭击,而且也有被零极先生揭穿身份的风险,所以苍凌不干。 他要用最自然的方式接近零极先生,然后用当年那般残虐的手段让零极先生血债血还。苍凌有段时期,日夜都在考虑要用何等非人道的极致折磨来杀死零极先生,最后还是决定要用当年零极先生所使用的方式还以顏色。 「可是……」不过復仇和收脏钱还是有差别的,苍凌面对这次的任务仍是有所犹豫。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加害于平白无辜的百姓。 收保费这种事情完全是霸道且不讲理的。苍凌清楚这点,而他的本意也不是为组织效命,所以每当接下组织上层指派的委託,他总会有些良心不安。 「可是什么?这还不轻松吗?你打着组织的名号闯进去,连白道都不会管你,死老百姓更是绝不敢也没能耐动你,而你只要负责摆摆样子收钱,哪有什么难的?」指派任务的上层有些不耐烦,他在苍凌对面不断用食指敲着餐馆的桌面。 「但,这户人家是穷苦到缴不出来的吧?否则哪敢欠组织保费?」苍凌索性把关键的问题直接拋出来。 「啊啊?穷苦?穷苦就能当藉口吗?没钱不会筹钱吗?是偷是抢还是干其他勾当都好,我们就是要那户人全部他妈的筹出钱来,懂?」福态毕露的上层用餐桌捻熄香菸,并随手将之扔开。 「……懂了。」难道能说不懂吗?苍凌只能点头。 「如果你干得顺手,以后乾脆就专门派你干这些吧?唯一的风险,就是要小心正义感氾滥的侠客搅局,不过现在几乎遇不到这种人,敢妨碍组织的傢伙,早就快要绝跡啦。」 那些全部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苍凌根本不想去胁迫百姓。 苍凌寧可冒险去解决山贼或强盗。 不过,他在此仍是对上层答了:「是。」 但是,苍凌却不知道他这回的委託并不如预期那么简单。 这次的委託,甚至会成为改变苍凌命运的引子。 * 收钱。 苍凌终于来到了那户人家的门前。 ……如果敲门,会不会让对方落跑? 当他在思考要不要直接踢开大门时,他忽觉有人「飘」到了他身后。 很不错的轻功,来者并非泛泛之辈。在苍凌要说些什么时,他身后的那人先开口了,「这户是穷苦人家,他们终日以捡破烂维生,一家四口全都有一餐没一餐的,即使如此、儘管如此,你们还是要向他们收取保费?」 从后方传来的竟是一道清澈的女音。 「这是地头规矩,没有转圜馀地,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苍凌转过身去,望向那名少女,「你是?」 对方是名娇小少女,她身穿黑白相间的连帽外套和褐色短裤,皮肤很白皙,完全不像有练过武的模样。这让苍凌联想到使用妖法的各路门派,可是实际上这少女腰间却有佩薄剑——难道那柄薄剑是装饰用的? 顺带一提,苍凌其实很不擅长判断女性的年龄,所以他无法确定少女的年纪,而他也对此没兴趣,于是索性就不思考这个了。 「我?我只是路过的。」身穿黑袍的娇小少女满不在乎的吐出谎言,她的瞳孔闪动着危险的光芒,好似随时会对苍凌出手。 「是吗?」路过的哪可能会知道这户人家有多穷苦,苍凌微微皱眉,「那还请你不要管我们这地方的规矩。」 「这可不行。」少女的语气坚定。 「你想怎样?」苍凌有些不耐烦。 「放过他们。」少女飞快的回话。 「……」苍凌也不想压榨百姓,可是总不能空手而回吧?他思考片刻后,心想果然还是不能退让,「不然你要帮他们缴吗?」 「不,」少女的口气理所当然,「你别做这种事了。」 岂有此理?苍凌总不能因为一个少女就放弃任务。别闹。 他也知道这是骯脏的活,可是他就是先有决心能做到此事才接受委託的,所以他更不能就此摸摸鼻子打退堂鼓。 「没得谈,不然我换个说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