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不这样说,你会见我吗?”虞绯说滚是做做样子,起身摊手,无辜地道,“我也没说错,我们本来就亲了抱了,你还碰了我的……” “住嘴!”景苍喝止,审视她半晌,笃定道,“你那晚没喝醉。” “不不不,我喝醉了。”虞绯头摇得像波浪鼓,“醒后想起来点片段而已,又听丁香说,你怒气冲冲从我房里出去,好像被我占了……” 觑着景苍比外面夜色还黑的脸色,她咽下“便宜”二字,指了指身后,“我今晚特地来‘负荆请罪’。” 景苍瞟了一眼。她背上披着一袭碧绿披风,正好和身前的嫣粉长裙相得益彰,满头黑发毫无钗饰随意流泻,在明灯映衬下,整个人像一朵俏生绽放的芙蓉。 木芙蓉一日三变色,早白午粉晚紫,她和这花一样善变,而且更加虚伪。 他一点不想知道她又装神弄鬼什么,啜了口茶,冷声道:“人在凡间走,难免碰上只不懂事的猫狗,被咬了一口,没什么稀奇的。”重重落下茶盏,“虞姑娘请回。” 恢复身份后,他架子摆起来了,言语间阴阳和她亲密,只当被畜生咬了一口。虞绯听完,恨不得往他冷傲的脸上呼一巴掌。 她吁了口气,自我疏导。景苍肯定得知原主劣行,心里十分羞恼,她今日是来洗白挽尊,而不是给他的怒气火上浇油。 虞绯睁大眼睛,作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偷偷掐紧手心,眼泪扑簌落下,怨怼地道:“哥哥,你是不是听信外面什么谗言,对我有什么弥天误会?” 景苍瞧她这副比窦娥还冤的姿态,扑哧一声笑了,却是嗤笑:“虞姑娘,‘豪掷千金小倌馆,当街调戏良家男’,你的美名蜀郡人尽皆知,我怕想误会你是被冤的都难。” 他瞥她,如视草芥虫蚁,“还有,别叫我哥哥,士农工商,尊卑有如天堑。” 言外之意,她不配。 虞绯看他明晃晃憎恶她的态度,心想光耍嘴皮子不行,必须拿出点实证。 她向他走近,执拗地道:“哥哥,我是被冤枉的,我身子还清白……” 景苍见她愈近,怕她如醉酒那晚不管不顾对他再行不轨之事,一拍案几,“你爱怎样便怎样,与我无关。” “请回。” 虞绯像听不到他赶客,身子前倾,一下扑跪到他脚边,抬起一侧光溜的胳膊,惶急辩道:“哥哥我真是清白的,上个月刚及笄,还有守宫砂……”她指着左臂上一粒红痣。 这点没骗他,原主是个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