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本身的疾病,他就担心眼下的情况她根本无法脱身,而且那里的十字路口,很多车辆都会经过这条路,也因此那边经常发常交通事故。 第一时间,他把东西都扔在一边便立刻起身跑向南隅臻的方向,快接近她的时候就看见一台小客车朝她奔驰而去,依照小客车的速度即便紧急剎车也难保证南隅臻能躲过一劫,当下他没有过多的想法,立刻衝过去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中,然后往人行道的方向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儘管疼痛在他身上蔓延着,他眼里依然只关注她。 南隅臻沉默着,看起来不愿意多说,但其实她很犹豫该不该说,因为说了也于事无补,只是让多一个替她担心罢了。 「你不说我就自己猜囉?」他望着她的表情。 沉默了一会,他叹了口气后直接问:「是她,对吗?」 南隅臻依然不回答,但他直接问了,「我猜的没错吧?是她。」 闭上眼睛,她不想听,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有多懦弱,她也知道一切是她自找的,她无法怪罪任何人。 「你知道…就算你不回答我,我也能知道怎么回事,难道就算是倾诉也不能对我说吗?」 她看着李钟易,眨着女孩般无辜的眼神,但口吻却无奈的说着,「也许一切都跟原来不一样了,但是我却还跟以前一样,没有变过。」 他皱了眉头,忍住了想要把她揽在怀里的衝动说,「不一样,不一样的,你有我,不是吗?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只要你转身就能看到我,只要你需要我,我都在,你不是一个人。」他安慰着,接着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她知道阿,她一直以来都知道,但她一直以来也只能说谢谢你,她真的无法回应太多。 「谢谢你。」她抱着他说。 「如果真的谢谢我,那就答应我,今天的意外没有下次,好吗?」他严肃的皱起眉头,「如果今天我没有在那里,你想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会更小心的。」 「那你告诉我,她今天为难你什么?是关于最近的新剧吧?」那个女人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想都不用想就能百分之百确定是她,只有她南隅臻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望着南隅臻,她又不说话了,李钟易安慰着说,「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但是你想过你变成这样后接下来该怎么办吗?这样下去真的是办法吗?」 闻言,她皱起眉头,但始终沉默不语,很像她的作风,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总是如此。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那件事情?」 她沉默。 「让我帮你吧?」他说:「就让我帮你不行吗?」 他不懂,为什么她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他做越多,他们之间的关係越远,他经常搞不懂她,却又放不下她。 总是这样的,儘管他一直在她身边,他却仍感觉离她很远,好像只要她不说他就要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现在已经帮不帮的问题了。」她的语气黯淡,听起来像是放弃挣扎。 「我知道,但是只要你愿意相信我,再困难我都愿意去尝试,这点你知道的。」 叹了口气,「我不想拖累任何人,这是我的事情、是我一个人该去完成的事情,不关你的事,也不应该由你来承担。」 「对你来说,我也算是别人吗?」他突然这么问,却让她无法回答。 「你回答我,南隅臻。」严肃是他很难得会有的口吻,代表他的认真与执着,「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还是…从头到尾我只是你一直不能信任的人?」 不,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不回答我?默认了吗?」 面对李钟易的追问,她始终保持沉默,就算他会受伤,她也不想说出实话,如果说实话会伤害到他,她寧愿不说。 深呼吸一口气,他还是投降了,跟平常一样,「我送你回去吧!」接着他起身搀扶她下床。 带南隅臻回到家后,李钟易本来想带她去吃点东西,但是她却说她没有胃口,他也只好作罢,他们在尷尬的气氛中他送她回家休息。 回到家后,原本不打算出门的,但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她没有灵感,想到即将交稿的剧本,为了找灵感写作她只好再次出门。 每天,同样的深夜里,她又来到了河隄,她背着轻便的小包包走到固定的长椅旁,正准备坐下时突然看到了长椅上的椅背上贴了一张纸条。 周围没有人,而她因为好奇而拿起了纸条。 纸条上,只有随性却带有柔和感的钢笔字写道: 早点回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