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合得够好,自然就能不受限制地进出他的房间。” “呵,顶多是互相利用,谈不上什么信任,”他不屑地直言,“堂堂帝国之师还怕被一个机师算计吗?” “从不看轻敌人才配称得上帝国之师。” 彦凉无言以对,更不想继续理会这个难缠的家伙,何况他接下来还要乘坐长途车,在指定的时间赶到收留米迦勒的机组里干活。正想告辞,身旁的费尔却又画蛇添足地开口了。 “对了,上尉,我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你们的殿下从来不跟我说话,不过他每隔两天就会问我同一个问题。” 彦凉冷漠地看了一眼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什么也没说便开始挪动脚步。 从后面传来的语气被故意放慢,像加了点幸灾乐祸的作料,“他总惦记着你的安危,想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你。估计他今后永远都不会拿这个问题烦我了。” 2 米迦勒的机舱像子宫一样狭小温暖,这体贴的机器懂得察觉机师的身体状况来调节小气候,高寒的万米苍穹再也不会冻得飞行员瑟瑟发抖。他们是飞机上的一个机件,而两支电极也是米迦勒连接他们的脐带,没有养料却是输送生还的希望。 彦凉是多么迷恋这个如同母体一般的容器,作为她的首席试飞员,刚开始的时候他反感她的侵入,讨厌她跨越躯壳的屏障半强迫地与他的意识直接交流,但当他的身体学会解除一切防备容许她的了解,熟悉产生了彼此最坚实的信任,米迦勒便成为肢体的延伸,一直以驾御和征服姿态与战斗机打交道的他,第一次以战友之间平等的视角并肩作战。 “对不起。”他在头部一阵尖锐疼痛的时候喃喃念到,疼痛并不因为米迦勒的粗暴,而是彦凉在她进入时满脑杂念,分神得太厉害,影响到了这位敏感的女士。 她似乎接受了他的道歉,脑内的异动很快变得平缓下来,懂得以谦逊的态度与之相处是驾驶她的先决条件,等待同步率平稳升高到五十之后,引擎的轰鸣之声灌满了机场每个角落,发动机喷口射出蓝焰。 推力18300kg,加速度10个g,到4.5马赫,时间15秒。机身刚刚在平流层稳定下来,彦凉便开始下达命令,尽管不需要,他的手依然紧紧握着面前的操纵杆,一旦精力不集中而对米迦勒造成混乱,还可用应急的手动操作来补救。 很快跨越音速的飞行产生的巨大音暴响彻云霄,如同雷电尖利的怒吼。 极限试飞对于飞行员是种损耗,心,肺,血管承受巨大的负担,也许只差一点就会让他在驾驶舱猝死。但这是他的极限而已,不是米迦勒的,因此敌军收集到的也只不过是他的资料,他们对于米迦勒的性能将依旧一无所知。 “这根本毫无意义!”迈耶中校在看着电脑屏幕上面罗列的数据后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朝着身边临时负责米迦勒的一位空军司令说到,“跟我的雪风有什么区别?我看不出它的特别之处。” “收集飞行数据是最基本的,你对此有异议?” 迈耶不与争论,而是转过操作台上的麦克风,与距离地面至少10公里的彦凉通上话。 “试试加速20个g。完毕。”他简洁地命令。 “不行,我会休克。”对方同样简洁地拒绝了。 “就是这样,”他于是切断了通话,一字一句地强调到,“悖都空军的精英中队中任何一名飞行员都有能力飞到10g,我认为那家伙根本没有向我们展示米迦勒真正的性能,我们不需要他来帮我们试飞,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解剖掉米迦勒看个究竟。”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当然会,”司令抱歉似的耸耸肩膀,“可你见过认得主人的飞机吗?她是活的,我亲爱的中校,除了彦凉本人,她不买任何人的帐,我们的技师现在确定她有完全不同于传统战斗机的构造,但她的保密措施做得相当彻底,强行拆机会导致核心部分启动自毁,到时候她就真的是一堆废铁了。” 迈耶听了沉默片刻,“你是说那帮饭桶能确定米迦勒是比雪风还要强大的机型?” “他们不能确定,现阶段完全看不出特别之处在哪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