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草露出一丝慌张与防备神色,他才有所醒觉,赶忙说道: 「我虽然继承他老人家衣钵,也入六扇门,但公家饭总是规矩多,我这人好自由,所以后来趁着为他老人家办丧,藉口辞去公务,现在是自由之身。」 单闻他此言叶草仍旧不能放心。不过细细回想当时转回魍魎坡救他的情景,洛应蒔身上所穿的确不是公门捕快专有的衣物,反而在他那件褐色长袍下所穿的是一般武林中人常作的轻装打扮,没有半分官味儿。 不过叶草仍是保留了几分警戒。 「别以为我与你初遇时你身穿便衣就没可能是个官或兵。」 愣了愣,洛应蒔也忆想起两人初遇的场景。 他朗声笑道:「的确、的确,光凭一身衣装是判别不了一个人的身份地位。不过,就算让你这样怀疑了,我已出公门却是不争的事实。至于要怎样才能让你相信我也只能再作估量了。」 他耸耸肩,神色间的自若爽朗一如叶草初时在信阳与他相处所见那般。见他自在无欺的表情,叶草的态度也不由地软了下来。 「……你是什么时候恢復记忆的?」但心中的疑问仍需要解答。 叶草的问题直接,洛应蒔的脾气也是个明快的,他决定据实以答。 「说起来我能记回自己是谁还要感谢你和黄婶婶。」叶草面露疑惑,他接续道:「只是,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其实,那晚你和黄婶婶在瓜棚下说的话我听了不少……」 叶草闻言恼怒:「你偷听我说话!」 天啊,他都听了些什么去了? 「没,不是偷听,」他连忙举手摇了摇,「那晚你提早离开饭桌,之后我与黄家人散了席,便猜想你是否身子不快,这才后院前厅的去找你,哪想到找到你时你正在和黄婶婶说话,我本想悄悄退开,不窃人隐私,只是正好听到你们讲起魍魎坡一事,也提及了我,这才停下脚步。」 咬咬唇,叶草抑眉看他。 「所以……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瞧她看似强抑着的气恼神色,洛应蒔还真怕她会不会一时克制不住脾气,朝他奔打而来。可话都快和盘托出了,为了怕挨打而住嘴还真不是他做得出的事。 「该听到的都听到了。包括……你不是个小子这件事。」 叶草驀地脸上一红,下一秒当真挥手向他打去。 「你可恶!你明明早就知我是个女的,那昨天为何还要拐我进百花春色楼!」 叶草的拳头这时只传达了她的女儿情态,打在洛应蒔的手臂上并无痛痒。 「我只是看你也很想进去但又犹豫不决,这才激你一激,助你顺利成行啊!」 这话说得也算实在,可戏闹她的理由可就只能暗藏腹中,不得明言了。 洛应蒔到底是点出她当时的念头,叶草只得悻悻叨唸了声:「鬼扯……」便又住了口。 不过话到此处问题还不算完。 敛下浮动的情绪,叶草又再开口追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