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女孩又撅着嘴挽上他的胳膊。 风吹进屋里,窗帘被吹起来,小幅度上下飘着,像少女的裙摆。“所以那天去见哥哥了?”这句话也像在飘着,轻得快抓不住了。 “嗯,”李玉珠特殊的发声方式让这回答变得黏乎乎,“你要上课嘛。” 她交叉着腿坐在办公桌上,桌子很宽也很高,坐在上面脚尖都踮不到地面。李玉珠本就娇小,头发散了下来,别在耳后,露出一对似招非招的耳朵,倒像是小精灵。 小精灵很是乖巧地坐着,目光却赤裸地盯着那挺拔站在书柜前的背影。 那人轻笑着转过身来,一双眼眯得细长;明明是少年模样,却显露出可以独当一面的轮廓了。还未褪去夏日熏气的风是热的,它吹来,只鼓动了李玉珠发烫的心思;她瞪圆了眼睛与那人对视,背后却像被烈日炽烤,出了汗,微微湿着。 “玉珠是在怪我吗。”他走向李玉珠,表情真挚笑容不轻佻。白衬衫的袖子宽松地卷起,指腹贴上桌面时能看见小臂也收紧,大腿顶着膝盖,鼻尖蹭着鼻梁,“对不起啦。”他又凑上去亲亲李玉珠饱满得像是时刻都在撅着撒娇的嘴唇。 宋弈瑾总这样。其实没有需要道歉的事情,却总在道歉,似乎真的只是在乎李玉珠的心情,一切举动都为了讨她欢欣。 李玉珠抿着嘴笑了;她伸手搂住宋弈瑾的脖子,使两人贴得更近。项链从领口滑下来,凉凉的金属也被体温捂热。房间是暗的树荫掩了大半个窗子,室内没有开灯,一小束光照进来,恰恰射在金色的项链上;它随着两人拥吻晃着,树也随风晃着,斑驳的光和这白金色的反射都映在窗帘上了。 项链碰到宋弈瑾胸口时他凑近去看那个晃眼的大写J字;他像小狗似的抽抽鼻子,仿佛在嗅着什么气味。太近了,他的头已经埋进了李玉珠因为没缓过来而起伏的胸口,李玉珠只能看见他的发旋;清爽的柑橘洗发水香气绕在鼻尖,让她平静不少。可宋弈瑾又动起来,李玉珠甚至能感觉到他高耸的鼻背正一下一下地顶着心窝。 明明刚刚才接吻,现在又口干舌燥了;她哼哼地发出细小的呻吟,大腿勾着宋弈瑾精干的腰肢把人缠得更紧。 宋弈瑾再抬头的时候有些狼狈,乖顺的刘海被蹭得有些乱了,嘴里还衔着项链细细的链子。李玉珠本来被刺激得两颊通红,眼角还有若有似无的泪滴,看到他这副模样又禁不住咧嘴笑起来。 弈瑾,我的狗狗。李玉珠把手指插进宋弈瑾发间,把他翘起的刘海拨到脑后时这样想着。那个大写的J就垂在宋弈瑾下巴,和他胸前姓名牌上的YiJin?Song都映在李玉珠眼里。 少男少女的荷尔蒙是什么味道? 是刚烤好的小摊薄饼,高热量,焦黄的,酥脆着,每一口都香,每一口都甜,齁得口渴难耐了也要再来一块;也是学校供餐里的全脂牛奶,富营养,能让少年们更快走向成熟,食髓知味时渴望更多,不耐受时便弃之如敝履。 这对少年男女看来是前者。 李玉珠连翘了两节课,还不舍地依偎在宋弈瑾怀里。太阳应该升到了最高处,日光覆盖了整个窗户,巧妙地照亮屋里一小块——他们紧密迭在一起的下身。李玉珠坐在宋弈瑾腿上,整个人被圈了起来;她的裙子被提得更高了,大腿紧紧合拢着,小手攥着宋弈瑾的衬衫下摆,把原本平整的棉布像纸张一样皱起。宋弈瑾张开指节分明的手,掌根向下按在她小腹,那双手展开来比李玉珠的腰都宽。在这样的视觉冲击下,太阳也羞赧地将他们地脸藏在阴影里。 走廊里传来交谈的声音,下课铃响了好一会儿了,正是放饭的铃声,楼道也因为有人咚咚跑动而微震。 李玉珠转过身去,跪在座垫小小的空隙里,还是紧紧夹着腿,前胸离宋弈瑾的脸不足一拳。她坐在自己的小腿肚上,略仰着脸,“等下一起吃饭吗?”声音有气无力的,音节都粘在一起。 宋弈瑾松了下环在她腰上的手,歪着头亲亲她嘴角,“可我马上得去开会了。” 李玉珠抬起眼看他,失望写满了脸,可她什么也没说,兀自蹭了蹭少年的肩。 “对不起啦,最近学生会事情很多……”他又凑过去想亲亲李玉珠的眉间,却被人低下头躲开,这个吻便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头顶。 “那放学能一起走吧。”李玉珠的声音闷闷的。 她低着头看不见,宋弈瑾笑着,嘴角呈一个锋利的弧度,然后眼睛才笑起来。“好。”他猛地捧起李玉珠的脸,一顿乱亲,哪哪都要留下他的痕迹。 女孩又笑起来,皱着小鼻子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