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居然从那么多年前开始就想把自己换掉。 “当初文杰少爷生下来身体不好,大小姐又病重,温柠小姐是老爷用夫人的冻卵,让别人生的。” 蒋仲一时不能消化这件事,那丫头竟然还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妹妹。 “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就我,二小姐的生活费都是我在送。” “什么二小姐,那只是个野丫头!” 蒋仲目光冰凉,这一句话已经表明自己的态度。管家一愣,赶忙说自己知道了。 “少爷,还有件事。” “讲。” “您有时间,去看看老爷的遗嘱吧。” 老管家言尽于此,蒋仲不能留他太久,交待死人的事根本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寇叔叔,你很聪明,我不会亏待你的。” 管家笑了笑退出了门,蒋仲盯着那扇门慢慢合上,收起笑容。 “佳俊。” 窗帘后面走出一个男人。 “少爷。” “你都听到了吧。” “嗯。” “今天晚上,去一趟我父亲的书房。” ...... 顶层的玻璃房是蒋兆成的书房,晚上管家让人去把窗帘换了一遍,之前的帘子过了个夏天,再挂过秋天怕是会有尘土味。 这种小事蒋兆成是不会有异议的,也不用告诉他。老人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出神,一会儿目光就定在管家身上。 “老寇。” 每次蒋兆成这么叫他,都是要问二小姐,管家会意跟着他走到楼下,僻静的小园子枝叶落尽,和夏天时比起来落寞不少。 蒋兆成上了年纪,他扶着树喘气,手背和树皮一样干枯。 “柠柠怎么样了?你上次去她没带什么话给我?” “二小姐好着呢,过段时间就要做手术了,您也知道,最近她不爱说话。” 蒋兆成淡淡点头,他有意无意看了眼楼顶,帘子已经换好却还没拉上,依旧是无数人影在那里晃。 他眯起眼睛,勾出淡淡的笑意。 “那就好。” 楼上,无数黑纸剪成的小人挂在一条线上,田佳俊只需要把他们系在灯下,一点点风就能让纸人晃动,落在窗子上的影子,像有很多人在干活。 他目光瞄准书架的其中一层,推开隔板,里面果然放着第二个保险箱。 办公桌下的保险箱是障眼法,这里的才装着遗嘱。 他带着光滑的手套,一点点拧开保险箱的密码锁。 箱底的小红点让他愣了一下,但他依然拿出遗嘱,挨张拍了照又关上。 避开所有人,他回到蒋仲房间。蒋仲蓦地张开眼睛问他:“怎么样?” “都在这里。” 微型相机递给他,又说:“不过,保险箱里有摄像头,该联系寇老头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