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哭到筋疲力竭睡着,脸上还挂着被体温烤干的泪痕。 小院子本来就不大,容不下多少人,出了这种事,连大晚上被弟弟叫过来的萧峋都没能进屋,站在紧闭的大门一侧,蜷起英眉。 立起的衣领遮住半边俊脸,指尖弹跳的火光让人心头一颤。鬼鬼祟祟的中年夫妻还不等离开就被人抓住,现在堵在屋里,汗如雨下。 “他们人呢?” 街上空无一人,到了时间家家户户关门熄灯,唯有老鼠在角落助增阴暗。萧峋眯起眼睛,被人引到许诺家隔壁,凌厉的眸光射向夫妻,两人浑身一抖。 “蒋仲让你们这么干的?” 女人的丈夫不敢说话,彼时下定决心要做成一番大事的男人,眼珠转了一圈,改当背信弃义的小人。 不过他可不敢出卖蒋家,全程都是妻子出面,他从没在中间担任过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听,我老婆的。” 女人蓦地睁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男人,一把抓住他的领口。 “你说什么?这不是你的主意吗?弄走这块绊脚石,拿蒋家的钱?!” 萧峋眉心的折痕渐深,他对这种丑态百出的闹剧没有一点兴趣。挥了挥手让人把他们带走,还眼前一个清静。 不过幸好,这对夫妻一番对咬把底都交出来。 蒋仲似乎没叫他们直接下手,但起因却是因为他。 萧峋作为一个局外人,本该将事情秉公处理,可当他往窗户那边望了一眼,心里的天平又倾斜了。 方方正正的小窗子被天蓝色的窗帘挡住一半,上面投着不规则的影子。 那是萧屹一个人的影子,那个姑娘可能缩在他怀里,也可能已经睡着。许远勋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如果为了萧屹,这件事无法做到公允。 萧屹垂着眼皮,一下又一下,面无表情,极轻极慢地开合打火机盖子。 他没发出任何声音,阴沉的眼眸如同正在酝酿一场暴风雨的天幕。 有人敲门,不用想就是哥哥。他过去轻轻拉开门栓,萧峋果然站在门外。 潮湿寒冷的气息也铺面而来,仔细一看,黑风衣肩头蓄满了细小水珠。 “下雨了?” “有一点。” 萧峋没有进门,也没往里看一眼。 “萧屹,带她回去,或者我们都留下来。” “等一下,我带她走。” 萧峋轻声嗯了一下,转身离开再没回头。 “许诺,诺诺?” m.fEnGYE-zN.coM